“況且,六皇子一個光頭皇子,和超一品侯爺相比,算的了什麼?爹爹讓女兒嫁,女兒自然會嫁的。爹爹放寬心,好好養傷。或許等半旬過後,爹爹能痊愈呢?至於三舅舅是不必了,他被二舅舅趕回了蘭陵老宅。二舅舅說,丟人現眼的東西,不準出來敗壞蕭氏名聲。”
指桑罵槐這招,木晚歌覺得她自己用的還不錯。
威寧侯氣的胸口不停浮動,但他終是陰謀得逞,便沒再多計較。
“常順,扶我回去。”威寧侯陰冷的眯起眼,如毒蛇般盯著木晚歌的臉。
木晚歌揚著頭,不退反進的挑釁回去。
“爹爹慢走。哦,女兒忘了同爹爹說,咱們府裏的喜事似乎可以三喜臨門。二妹妹和三皇子私定終身,如今已經破了身!”木晚歌在威寧侯走到台階時,慢悠悠道。
威寧侯一腳踏在半空中,進退不是。
“她是你妹妹!”威寧侯目眥欲裂。
那副猙獰的模樣,恨不得當場殺了木晚歌。
木晚歌邁著端莊的步子,氣定神閑的走到威寧侯身旁,笑盈盈的再行了個禮。
“爹爹這話說過很多遍,我從未否認過木晨音是我妹妹的事實。然而,她自願獻身,我還能攔著她不成?爹爹別太看清了我,以名節欺辱女子的事情,我尚且做不出來!”
威寧侯看著兩個女兒,一前一後的從他旁邊走過,步履不停,無視他的徹底。
“常順啊,不怪本侯的。”威寧侯蒼老道。
常順卑微的彎著腰,他不想也不能答這話。
但若讓他說,一切的罪孽都是威寧侯自己作出來的。如果他覺得自己無辜,那麼當年的夫人和大小姐如今,更是無辜的無以複加。
木晨音和三皇子苟合,這事兒真不在木晚歌的謀算裏。
木晨音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實在是因為南陽郡主和木午喃的聯袂出現。
一個出身尊貴,一個絕世貌美,無論哪個都能亂了她的分寸。
有南陽郡主在前、淑妃的傳召在後,木晨音深知三皇子正妃的位子注定與她無緣。
那麼,第一側妃的位子,她絕不能失去。
忍一時風平浪靜,一時為側,未必一世為側,木晨音的心不小。
所以,她不能讓三皇子的眼被木午喃占了。
即使木午喃同樣會入三皇子府,她也要得了先機。
木晨音怎麼也不會想到,木晚歌和木午喃選的人是出身卑微的六皇子。
劍走偏鋒,傷了她自己。
昨兒兩人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太陽高掛,三皇子才醒來。
他躺在床榻上,看著睡在枕邊的嬌小女子,心裏想的卻是昨日在蘇宅的絕色少女,久久不能回神。
“伺候本皇子更衣。”三皇子碰了碰手邊鈴鐺,傳令外邊奴才進屋服侍。
木晨音被鈴聲驚醒,無措的躲在被子裏,杏仁眼裏依賴又深情的看著三皇子。
“你醒了?再睡會兒罷。”三皇子柔聲道。
“本殿下急回宮中,今日之事到時自會給你交代。”
木晨音心中剛冉起的柔情蜜意,瞬間被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