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話不要說得太滿,他日萬一我幫他篡位,你就饒了我吧。
房門響,史景生轉頭去看:“文軍師。”
文之賢端著藥笑嘻嘻湊上來:“你倆感情不錯啊~~”
我說:“嘿嘿,我溫香軟玉在懷,你嫉妒啦,那就讓給你啊。”
“喲!得了吧,那可得挨一刀,我就免了吧。”
他隔著史景生給我喂藥,看我皺眉苦咽,他倆相視一笑:“景生你沒瞧見他那傷,血倒出了不少,偏偏又長又淺。”
我指著史景生:“他力道掌握得好。”
“呸!”史景生笑罵:“要真是我,早就給你戳個透明窟窿了!”
我死不承認,突然想起來:“史景生的事,將軍怎麼說?”
文之賢絞了塊布巾,給我擦臉:“將軍說看了小晏的麵子,算了。”
是我那400CC、A型血的麵子大,還是趙瑞嵐另有所圖?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史景生默然。
我看看文之賢,他笑眯眯不說話。心裏暗罵:這死狐狸,冤家都讓我來做。
我想了想,還是說:“你回去也是個死,不如先跟著我們進京。到時看看能不能先在百裏悠身邊呆著。魏王對自己不問政事的親兄弟,總不至於。”
史景生楞楞的,眼中像是慢慢有霧氣聚集,又突然埋下頭去,輕輕說:“……好,我跟著你。”
唉~~~你早說這句話,我犯得著吃苦頭麼。人啊,就是這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放心吧,我到時才不會把你交給百裏悠。
毛澤東同誌教育我們:“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因素。”我的路線就是要當官,當大官,而你將是我第一個骨幹(雖然你有點傻)。我老人家要不是看你是魏王那邊的人,才不會挨一刀來網羅你.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我有的是時間一步一步把你牢牢抓在手心。
歇了兩日出發,我和史景生是傷員,同乘一輛馬車。
“史景生,我渴了。”
“景言,時景言。”他遞水過來:“我的真名。從今往後,世間就再沒有史景生這個人了。”
“哦,景言,將軍的……”
“侍衛,”他說:“其實我真的是侍衛,別人誤會了。”
嗯……我也誤會了,你那所作所為還真讓人誤會。
我看了許久風景,突然問:“景言,你還愛他麼?”
“愛。”他低頭。
唉,笨蛋,學不乖。
“但是,”他抬頭,櫻唇輕啟,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來:“這是我愛他的最後一個時辰。從下個時辰起,我心裏便隻裝得下你晏懷惜一個!”
……
小同誌,雖說做思想工作要耐心細致,但我怎能不青筋直暴:革命同誌間的感情應該是純潔滴,你不要動不動就表白好不好?!
你還真讓人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