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四、(1 / 2)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最近我心情開朗,通體舒暢。

先不談那長度、寬度、深度都經過精確計算的刀傷,隻一個多禮拜就漸漸恢複。(可以說是破了塊皮)

也不談時景言真是個好孩子,手腳勤快,隨叫隨到,充分履行了他“心裏隻有你一個”的諾言。當然,關於他動不動就往我身上蹭,作小鳥依小小鳥狀這件事,還是需要批評教育的。

心情好關鍵就是——在下已經一天、一天、一天天的離我那夢中仙子、天上神仙的趙小姐越來越近了也。

我要對她怎麼說呢?

“小姐,我摯愛你(哥哥的權勢),我晏懷惜願一生一世守在你(哥哥的權勢)身邊,不離不棄!”

“小姐,若是能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入贅又算得了什麼呢?”

“夫人,今天出門,那些達官貴人都笑話我家境貧寒,又無一官半職,就是個吃軟飯的,嗚嗚嗚~~~我好自卑哦~~”

“夫人,他們又羞辱我官小俸祿少,就是靠大舅子養活,嗚嗚嗚~~~好傷人自尊哦~~~”

……

…………

“小晏!”

“小晏?”

“晏懷惜?!”

“哎!”我驚一跳:“幹什麼?”

景言放大的臉就在我麵前:“你已經持續不斷奸笑有半個時辰了!”

“喔,是麼?”我摸臉。

人在得知自己快升職之前,總是很難控製麵部表情。

“頭梳好了。”他說:“你這人真笨,怎麼就不會梳頭呢?”

“我會梳啊,就是梳不正發髻而已。”

“笨,發髻不就是……”

“因為他的腦子拐了十八九個彎,不知道怎麼長的,叫他如何梳得正?”文之賢斜倚在馬車上,伸過一個頭,壞笑著說。

“嘿嘿~~之賢兄。”我狡猾的笑。

“嗬嗬~~懷惜兄。”他奸刁的笑。

“嘿嘿嗬嗬哼哼哈哈哈~~~”

“小晏,文軍師,你們在幹嗎啊?”

景言迷惑不解。

“噢!”

文之賢一拍腦袋:“忘了正事!”

他湊到我耳邊:“晏侍衛,我可是來幫你的,將軍從毫州府衙回來了。”

我緊緊和他握手:“好兄弟!”

忙下車,景言哎哎叫起來:“小晏你這是去哪兒啊?”

我不理他,發足狂奔——去洗馬。

想接近領導,除了每天爭取在他麵前晃一圈之外,更要在特殊時刻(如大病初愈)表現出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當然還要爭取被他看見。

那奔馳,哦不,白馬,叫照夜白的,還是和我很不對付。它栓在樹底下,趾高氣昂,睥睨一世。我一看就火大:這破馬,都不知道謙虛謹慎為何物。

它看我也火大,嘶聲連連,又踢又咬。我敏捷避開,大怒,臭小子我要不是看你是首長的馬,早就給你畫花了!

它畢竟被栓著行動不便,鬧騰了一會兒便安靜下來。我親熱的拍拍它的肩,好同誌,都是自己人,相煎何太急麼。

我有一搭沒一搭洗馬,瑞嵐大人果然來了。

“小晏,你身子剛好,還不回去躺著。”

我剛想拍馬屁表忠心,他騷擾妹夫的惡疾又複發了。

但是美人啊,你抱就抱,摸就摸,親就親吧,可不可以不要咬啊?

我錯了,我回去和景言商量商量,看他還願不願跟你;或者到京城我立刻幫你重找一個。你眉目清明是好的,你含情脈脈看我就不好了,別打我主意,男寵不是官,我沒興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