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崇英嘴角的弧度落了回去,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怎麼了?”
她工作上一向沒什麼可憂心,已然是輕車熟路。畢竟,在工作上她沒什麼壓力,也不靠她那幾個錢養家,用不著跟人家拚個頭破血流,更用不著卯足了勁兒往上爬。雖然女人確實不能沒有工作,但是一份工資是用來養家糊口,還是錦上添花買個零嘴,心情是不同的。
然而,工作上無事煩心,那讓她頭疼的,約莫就是婚禮的事情了。
顧琴歌見他回來,臉上不自覺的就帶著些笑意,很溫柔的模樣。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看一個人順眼的時候,真是看他一眼都覺得心情舒暢,嘴角想往上揚。
聽到穆崇英問她話,顧琴歌卻沒多說。倒不是有意瞞著他,隻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跟他講的必要。除了讓他一起煩心,並不會有任何用處。
顧琴歌眼珠一轉,穆崇英就看出她的心思了,抬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又在想什麼壞主意?是不是在想要怎麼搪塞我?”
顧琴歌撇了撇嘴:“穆崇英,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穆崇英挑眉,桃花呀顧盼生輝,莫名生出一股帶著邪氣的得意:“蛔蟲可不會往下頭鑽,更不會讓你那麼爽。”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一點兒害臊的意思都沒有。不僅如此,眼神中甚至還有幾分躍躍欲試。
前段時間穆老爺子和何玉珠住在這邊,雖然不至於禁欲,但是除了臥室裏,其他地方卻並不方便。家裏的保姆在他在家裏的時候,絕對不會主動踏入主樓的第二層,但是之前穆老爺子和何玉珠之前就住在三層,實在是不太方便他欺負人。
如今家裏的長輩搬走了,穆崇英眼中冒著躍躍欲試的光,準備來點兒刺激的。
顧琴歌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沒有太過推拒,事後臉色潮紅的躺在穆崇英懷裏喘息。
穆崇英摟著她親了一會兒,隨便從地上撿了一件衣服,裹在她身上,將門打開一條縫,摟著她回臥室。顧琴歌臉色都要燒起來了,這家夥約莫是以前在部隊裏長期吃不飽,如今特別放肆。
兩人一起泡了澡,穆崇英靠在床頭拿手機回了幾個郵件,忽而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拉了拉她的頭發,問道:“是不是婚禮安排上有什麼不合意的地方?”
當初顧琴歌答應和何玉珠一起操辦這件事的時候,他就覺得八成會有些摩擦。何玉珠肯定是希望婚禮盡可能的莊重、盛大、隆重,但是顧琴歌心中卻還是有些浪漫的遐思。若是別的事情,他恐怕會勸著顧琴歌退一步,隻是婚禮,他還是想盡力按著她的意思來,不要留遺憾。
顧琴歌聽他這麼問,還挺吃驚的,連忙搖了搖頭。雖然心中對何玉珠依舊有芥蒂,但是婚禮的事情,要是她還不能說一個好子,那她也確實是對不起良心。
穆崇英還以為她是不願意說,捏了捏她圓潤的肩頭,安慰她:“跟我說又沒有關係?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去跟媽說就行了。”
顧琴歌見他越想越歪,隻好說了實話:“你媽想給我哥做媒。”
穆崇英楞了一下,忽而坐了起來。顧東霖和屈宏毓的事情,他是知情的,甚至比顧琴歌還知道得詳細一點兒。何玉珠這媒,隻要開始做,不管成與不成,都得得罪人。要是顧東霖拒絕了還好,要是他一個心思不定,決定來個形婚,之後鬧出來了,何玉珠絕對是吃力不討好,女方得恨死她。
穆崇英問:“是誰?”
顧琴歌將身上的睡衣裹緊了一點兒,小聲道:“你表妹,何曉雅。”
穆崇英抿了抿唇,吐出兩字:“胡鬧。”
顧琴歌表情十分無奈:“我哥八成是不會同意的,隻是怕拒絕得太直接,傷了伯母的麵子。”
穆崇英淡淡道:“他要是不拒絕,到時候才會鬧出大事。”
穆崇英拍了拍枕頭,將之拍得更加鬆軟,然後墊在自己背後,再把顧琴歌摟進懷裏。
顧琴歌問他:“你說這件事,我要不要提前跟我哥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