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長期形成的曆史原因,不少同誌至今還處於思想僵化或半僵化狀態。特別是寧“左”勿右、“左”比右好的“恐右症”,還像幽靈一樣緊緊地纏著某些同誌的頭腦,阻礙著我們工作著重點的轉移。因此,破除“恐右症”,成為當前解放思想、落實政策的一個重要課題。
何謂“恐右症”?所謂“恐右症”,簡言之,就是怕右,怕戴右的帽子,怕沾右的邊。他們在思想深處受“左”比右好的毒害較深,遇事寧可“左”三分。在林彪、“四人幫”推行極“左”路線的日子裏,我們曾經看到過“恐右症”的種種表現:在政治上,怕說立場右,就“鬥、鬥、鬥”,混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搞階級鬥爭擴大化。在執行政策上,怕右了,就搞什麼“隻要路線對頭,不怕政策過頭”。在作風上,丟掉實事求是的作風,說假話、大話、謊話。“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撥亂反正、落實政策,這種“恐右症”又反映出來了。主要表現在:對撥亂反正顧慮重重。別人大刀闊斧、雷厲風行地落實政策,他卻“寧遲勿早”、“寧少勿多”、“寧慢勿快”。
消除“恐右症”,首先需要從思想路線上弄清“左”與右。什麼是“左”?什麼是右?毛澤東同誌在《實踐論》中指出:“思想落後於實際”、“不能隨變化了的客觀情況而前進”,表現為右傾、右傾機會主義;“思想超過客觀過程的一定發展階段”、“離開了當前大多數人的實踐,離開了當前的現實性”,則是“左”傾、“左”傾機會主義。
“左”或右,都是主觀與客觀相脫離的反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都會給革命事業帶來極大的危害。“恐右症”寧“左”勿右的病根兒在於認為“左”比右好。為了解決這個認識問題,就要擺事實,講道理。“為了真正弄清常常被人故意混淆起來的複雜而困難的問題,事實卻是十分必要的。” “左”比右好嗎?否。我黨的鬥爭曆史告訴我們:“左”傾機會主義的危害同右傾機會主義一樣。陳獨秀的右傾錯誤葬送了轟轟烈烈的大革命運動。王明的“左”傾機會主義路線使我黨在白區損失百分之百,紅區損失百分之九十,這是“左”比右好嗎?林彪、“四人幫”的極“左”路線,給中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幾乎把國民經濟推到崩潰的邊緣,這是“左”比右好嗎?正如斯大林指出:“無論是右傾或‘左’傾,雖然從不同的兩端出發,但引起的後果是一樣的。這兩種危險哪一種壞些呢?我認為兩種都壞。”
事實表明,寧“左”勿右的人,並不一定不懂得“左”不比右好的道理。那麼,一些同誌為什麼總是抱著“左”比右好,寧“左”勿右的信條不放呢?追根溯源,是批、扣、嚇造成的。
“批”。就是長期以來反右不反“左”,給人們造成了“左”比右好的錯覺。毛澤東同誌說過:“要進行兩條戰線的鬥爭,既反對‘左’,也反對右。”可是,林彪、“四人幫”無限擴大階級鬥爭,誇大資本主義複辟的危險性,說什麼“社會主義時期隻能反右不能反‘左’”。長期以來,隻準反右不準反“左”。明明“左”得夠嗆了,還一個勁地去反右。1958年公社化後,“共產風”、“虛誇風”,是“左”,但去反右;“四清”、“落改”本來已經出現了擴大化的問題,但不反“左”,仍然反右;“文化大革命”,“懷疑一切”、“打倒一切”,極左妖風四起,反右也達到了高潮。這樣,越是反右,越是使人覺得“左”比右好,必須向“左”靠,寧“左”勿右。
“扣”。就是扣帽子、打棍子。林彪、“四人幫”在組織路線上大搞獎“左”懲實(實事求是),是導致“左”比右好,寧“左”勿右的重要原因。林彪、“四人幫”把反右當成推行極左路線的手段和“法寶”,把戴右傾帽子當成整人的一種“緊箍咒”。“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跟他們極左路線幹,就說你右。他們給剛直不阿、堅持實事求是、敢於堅持真理、說真話的好同誌扣上右的帽子。多年來就存在著這樣一種奇怪的現象:“左”了,不管他給人民帶來多麼大的災難,沒有開除黨籍的,頂多說你是“方法問題”,不但可以保持桂冠,還可封官加爵、官運亨通;“右”了(這是帶引號的右,實際上就是不“左”),可就不得了,打棍子,擼掉“烏紗帽”,甚至株連九族。“沒吃過肥豬肉,還沒看過肥豬走”。在總結經驗教訓時,人們頗有感觸地說:“‘左’一點,能嚐到‘甜頭’;右一點,有吃不盡的苦頭!”“‘左’傾(坑),是個‘棉花坑’,掉裏軟綿綿的;右傾(坑),是個‘大糞坑’,掉裏就臭不可聞了!”
“嚇”。就是說,“恐右症”的出現與“嚇”有關。當前,一方麵,有些人“心有餘悸”,怕右了;另一方麵,也有“心有餘毒”的人想扣右的帽子。這種人自覺不自覺地站在極左的立場上看待今天的落實政策。竊竊私語、嘀嘀咕咕。“心有餘悸”的怕“心有餘毒”的,甚至惶恐不安。這也是“恐右症”不得根除的一個原因。
當然,“恐右症”也並不都是客觀原因造成的。主觀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或思想理論是非不清,是其內因。而歸根結底,外因是通過內因而起作用的。
“對症下藥,治病救人”。怎樣醫治“恐右症”?當然“仙丹妙藥”是沒有的,但我們認為,以下幾點是很重要的:
首先,要結合“恐右症”的思想實際,深入批判林彪、“四人幫”的極左路線,分清路線是非。應該說,我們的一些同誌對林彪、“四人幫”極左路線的特征還認識不清;至於把這條極左路線從理論上批深批臭,則更需要時日。
其次,各級黨的組織和領導者,要切實做到“三不主義”,不要動輒打棍子。特別要做好“文化大革命”以來和“文化大革命”以前的冤、假、錯案的平反昭雪工作。“政策說千遍,關鍵在兌現”。如果狠抓落實政策,從事實上使人確信不戴帽子,那麼,“恐右”的餘悸便會逐漸消失。
再次,就是要引導幹部和群眾,根據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這一根本原則,總結過去和現在的工作。什麼是“左”?什麼是右?“左”是不是比右好?實踐的結果是最高的權威,事實會幫助我們分清是非。我們是唯物主義者,唯物主義就是要從實際出發。隻要實踐證明是正確的,我們就要大膽堅持。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讓心有餘毒的人去竊竊私議吧。斯大林說得很對:“我們應當堅定地滿懷信心地走自己的道路,不管那些遊手好閑的人還會造我們什麼樣的謠言。”
蜜蜂、蜜及其他
“采花蜂苦蜜方甜”。據科學家們計算:一隻蜜蜂釀出一公斤蜂蜜,要在1200萬朵花蕊上采集花蜜,需要來往飛行大約45萬公裏,差不多等於繞地球赤道飛行11圈。蜜蜂每次采蜜歸來,需要把液汁從胃裏吐將出來,由另一隻蜜蜂吸到胃裏吞吞吐吐120—340餘次,才能把液汁變成蜜汁,然後再進行鼓翅扇風,蒸發水分,最後成為濃稠香甜的蜂蜜。
古往今來,不少詩人、學者、政治家都很讚揚蜜蜂。我們敬愛的周恩來總理就曾講過蜜蜂生活的很多特性,讚揚蜜蜂的辛勤勞動。說工蜂一心一意地采花釀蜜,釀出蜜糖來給人們食用,直到死亡,臨死前還飛了出去,不妨礙別蜂生活,無私地貢獻了自己的一生。周總理還講了蜜蜂的愛群性,讚揚它有組織、有紀律、很勇敢。
在黨的工作著重點轉移到四化上來的今天,我們學習蜜蜂辛勤采花釀蜜的精神,是很有意義的。
“學問本是一枝花,蜜蜂辛勤來采它。”搞四化,我們原有的知識、學問、本領,是很不夠的,這就要求我們要有蜜蜂那樣辛勤博采的學習精神。
調查研究,解決新問題,也如同蜜蜂采蜜一樣。隻有不辭辛苦,走訪、了解群眾,虛心向群眾學習和請教,經過加工製作,才能釀出“蜜”來。
作家、藝術家、記者的寫作活動,也如采花釀蜜一樣。隻有對生活深入吸吮,廣為采擷,才能寫出群眾喜聞樂見的好作品。
哲學家、科學家的工作,也如蜜蜂采蜜一樣,隻有辛勤采集,然後經過消化、加工、製作、提煉,才能拿出科學成果向四化獻禮。
人類畢竟是萬物之靈,比小小的蜜蜂高明得多。馬克思說:“蜜蜂建築蜂房的本領使人間的許多建築師感到慚愧。但是,最蹩腳的建築師從一開始就比最靈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蠟建築蜂房以前,已經在我們自己的頭腦中把它建成了。”四個現代化的宏偉藍圖,已經在我們“自己的頭腦中把它建成了”。現在,要把“藍圖”變成現實,還必須進行艱苦勞動。有人隻想“吃蜜”,不想“采蜜”;隻想自己個人生活“現代化”,不想付出艱苦的勞動去換取國家的四個現代化。這顯然是錯誤的。讓我們像蜜蜂那樣用辛勤、艱苦的勞動去創造美好的未來吧!
勸君勿再“撈”
何謂“撈”?大約從水或液體中取東西為撈。憶起“流放”那陣子,村莊附近就是淩河。每到夏季,大雨過後,河水暴漲之時,三三五五強壯的莊稼漢便跳入河中“撈浮柴”。“浮柴”曬幹之後,用以為炊。
然而,現在有些人的“撈”,卻不是從水裏、河裏“撈”,而是把手伸到國家、集體財富堆或群眾口袋中去“撈”。“撈”什麼?一曰撈“錢”,二曰撈“物”。一言以蔽之,“撈”實惠。
有多少人在“撈”?既不可擴而大之,但又不可縮而小之。倘若實事求是,不少人在“撈”就是了。在“撈”的人中,既有群眾,又有黨員幹部;既有老的“撈”,又有新的一上台就“撈”。
現在,有些人“撈”這“撈”那,並非“猶抱琵琶半遮麵”,而是赤裸裸地“撈”,不以為“羞”。說什麼“隻要撈到手,不管美與醜”。但自然也打點旗號。打什麼旗號呢?就是打著改革的旗號。他們振振有詞地說:“改革就是承包,承包就是多撈。”這樣,“撈”既披上改革美麗的麵紗,又得到“實惠”,豈不妙哉!
別看有的人在工作上平平庸庸,無所創見。但在“撈”上卻絞盡腦汁,花樣翻新。諸如:利用職權“撈”;利用行業特點“撈”;鑽著空子“撈”;弄虛作假“撈”;巧立名目“撈”;拉開檔次“撈”;下去轉著“撈”;乘人之危“撈”;出國旅遊“撈”;尋找時機“撈”。如此等等。
“撈”像傳染病一樣擴散著。互相攀比,惡性循環。“撈”到“實惠”者,暗自慶幸,還想再“撈”;未“撈”到者,認為“不撈白不撈”。因此,暗暗發誓:“別人撈,別生氣;撈不著,別泄氣;有機會,別客氣!”怎樣個“別客氣”呢?有人說:“隻要我撈一把,管你寸草不生。”這話對“撈”的本質,講得真是入木三分!把國家、集體和群眾的財富,“撈”到個人腰包裏。坑害了國家、集體和群眾,“肥”了自己,理所當然受到群眾的譴責。群眾說:“老的‘撈’,新的一上台也‘撈’,還讓老百姓喝碗粥不?”群眾尖銳的批評,難道不值得深思嗎?
“撈”的不正之風,何以如此蔓延?原因何在?(1)商品交換的原則,“一切向錢看”的拜金主義腐蝕了某些黨員幹部的思想。“物必先腐而後蟲生”。什麼理想、信念、宗旨忘得差不多了,以致“大目標變小了”,“小目標變大了”,“理想理想,有‘利’就想;前途前途,有錢就圖”了。(2)鑽改革的空子,或強調政策界限不清而為之。(3)治黨不嚴,或者“彈簧紀律”。“見著‘老虎’就燒香,見著‘兔子’就開槍”。如若不製止“撈”風,黨風能根本好轉嗎?社會風氣能根本好轉嗎?顯然不可能!一個共產黨員,特別是黨員領導幹部,他的根本宗旨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了黨和人民的利益,不惜犧牲個人的利益,怎麼能“撈”呢?“撈”,即腐敗的開始,甚至會“撈”得身敗名裂。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不乏其例!福州市委常委、公安局長唐勇,是1942年入黨的十二級的老幹部。他利用職權敲詐勒索,當有人辦理入港手續時,他提出:“你家有沒有彩電?”“我要買一台錄音機。”人們心領神會。於是,他彩電、錄音機、大批鈔票“撈”到手。但“撈”到最後“撈”了個叛黨自殺(已被開除黨籍),家破人亡(妻子、兒子觸犯刑律,被收審)。再講一個遼寧的例證。呂鉞,原是沈陽市汽車工業公司體改辦主任、十四級國家幹部。因為他財迷心竅,以權撈錢,從1984年8月至1985年4月,先後受賄4050元,以受賄罪被依法逮捕。他恬不知恥地說:“我年歲大了,新領導班子也結合不上了,乘別人求我買汽車的機會,從中撈一把。將來離休後就沒有機會撈了。”這兩個反麵典型,難道不能使熱衷“撈”的人清醒些嗎?
古語雲:“上治下不亂,身正影不曲。”製止“撈”的關鍵在領導。如果領導帶頭不“撈”,即或有人“撈”,也可教育製止。現在,春節快要到了,在一些人看來,又是“撈”的好時機。但是,我們勸君不要“撈”,並且永遠不再“撈”!
根
什麼都有個根。
樹的根——在土中。“樹多高,根多長”。根深則葉茂。“人挪活,樹挪死。”為什麼?因為傷其根了。畫家吳冠中畫過一幅題為“根”的畫。那盤根錯節的根,深深地紮在祖國的大地裏。即使枝幹被狂風吹折了,樹根仍然牢牢地留在土層裏,第二年春天,樹根又抽出嫩綠的枝條,呈現了它無限的生命力。
雨的根——在雲中。“雲騰致雨”。“天上無雲不下雨”。
藝術的根——在生活中。所以,作家、藝術家都要深入群眾體驗生活。生活越豐富,作品才越能鼓舞人,感染人。沒有生活的藝術,是蒼白而沒有生命力的藝術。
人的根——在祖宗。人都是父母所生,一輩留一輩。所以要慎終追遠,不忘祖宗。
共產黨的根——在群眾中。我們黨根本工作路線是群眾路線。科學發展觀的實質是以人為本。
革命的根——在革命聖地延安。詩人田間欣然狂草一個特大的“根”字。並寫道:“我於1938年到延安,這對我一生的成長關係重大,永不能忘,故以‘根’題之。”蕭軍看後,甚為讚賞這個“根”的妙用,連說:“水有源,樹有根,延安的‘根’對我們每個人都是至關重要的,不能離‘根’,不能忘‘根’的啊!”
如果把田間、蕭軍兩位老人的話翻譯一下,“延安的‘根’是什麼,不就是延安精神嗎?
“老延安”們,對延安的“根”是“不能離‘根’,不能忘‘根’的呀!”
著名作家魏巍說:“延安啊,什麼都可以丟,唯獨延安精神不能丟啊!”
“老延安”賀敬之,回到延安,詩雲:幾回回夢裏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
不隻是“老延安”,隻要是共產黨員,都要發揚延安精神。曆史經驗證明:發揚延安精神,了不得,多大的困難也能克服,延安精神,是共產黨的“傳家寶”,我們無論走到哪裏,如蕭軍老呼籲的那樣:“不能離‘根’,不能忘‘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