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靈公主疑惑的看了看自家王兄,可是磬庭王子卻再也沒有任何解釋。
而弘謹此刻看著場上的眾人的表情,有生氣,有不屑的,有冷笑的……然後淡然一笑。
人不輕狂枉少年,這一次,他就要年少輕狂一次。
於是他開口輕聲的道:“曉風穿龍壁,羽音繞紫壇,今日雄懷已繪圖。”
“什麼?”眾人疑惑,剛剛他們好像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弘謹說了句話,可是卻又沒有聽清。
其中一些聽清楚的人同樣也疑惑的看著弘謹,仿佛不相信剛剛那是弘謹做的對子。
而一直注意弘謹的磬庭王子在弘謹的話一說出來之後,眼睛就狠狠的縮了一下,可隨即嘴角的笑容就變得越來越深,果然是好對,妙極妙極!
“王兄,你…你剛剛說的是……”五王子滿眼小星星的看著弘謹,仿佛期待弘謹能夠在說一遍。
“曉風穿龍壁,羽音繞紫壇,今日雄懷已繪圖。不知道這樣的對子能夠入的了大家的眼嗎?”弘謹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看著眼前的眾人。
聽到弘謹念出來的那個對子,大家都震驚了。
夫子的上聯為:初日照鳳樓,流彩連朱檻,昔年壯誌將題柱。
磬庭王子所對的下聯為:銀月映朱閣,琉璃蓋沉木,明日功成流芳史。
本來眾人已經覺得磬庭王子所對的下聯無論是意境還是對稱性都是極好的。
可是弘謹所對的下聯為:曉風穿龍壁,羽音繞紫壇,今日雄懷已繪圖。
“初日”對“曉風”,“照”對“穿”,“鳳樓”對“龍壁”,“流彩”對“羽音”,“連”對“繞”,“朱檻”對“紫壇”,“昔年”對“今日”,“壯誌”對“雄懷”,“將”對“已”,“題柱”對“繪圖”,每一個都對的極為標準,甚至比磬庭王子的好上不少。
例如“鳳”一字,磬庭王子所對為:“朱”,而弘謹所對為:“龍”,“朱”與“龍”一相比,還是落入下乘。
例如“朱檻”一詞,磬庭王子所對為:“沉木”,而“朱檻”一詞中含有“朱”這個代表紅色的詞,但磬庭王子所對的“沉木”卻沒有對的出。
再例如“題柱”一詞,磬庭王子所對為“芳史”,“題”既可以做名詞,又可以做動詞,而“芳”一字卻不可以,如果沒有弘謹所作的“繪圖”做對比,這顯得不重要。
但是弘謹所對的下聯偏偏彌補了這個缺陷,所以弘謹所對的下聯,在對稱性上遠遠好過磬庭王子所對的下聯。
再說意境,磬庭王子和弘謹的下聯都是大氣恢弘,表現出年輕人那種朝氣蓬勃的,兩者想比幾乎不分上下。
雖說意境上兩者不分上下,但是弘謹卻在對稱性上強了不僅一籌,所以綜合起來,弘謹的下聯“曉風穿龍壁,羽音繞紫壇,今日雄懷已繪圖。”超過了磬庭王子所對的下聯“銀月映朱閣,琉璃蓋沉木,明日功成流芳史。”
所以此刻的眾人仔細品味後更覺得不可思議了,震驚的幾乎回不過神來呢!
“這不可能是你作的,絕對不可能!”一位自命不凡的世子一下子就接受不起來了,他絕對不可能相信一個平時不愛上太學院的王子竟然能夠作出這樣的好對子出來。
孰不知弘謹不是不愛上,隻是不屑而已,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大學士雖好,但是他們所學的文學知識能夠比的上中華五千年的沉澱?
所以弘謹他一直都不太喜歡上太學院,如果他真的要學習的話,他寧願自己找本書研究。同時這也是他上輩子養成的習慣,自己研究,自己自學。
“哼,本王怎麼說都是個王子,可要注意對本王的稱呼,可不要一生氣起來就忘了,要是以後一生氣起來,把對陛下的尊稱都忘了,那可就不好了。”弘謹冷哼道。
“四王子殿下,對不起,是小臣太衝動了。”那位世子惶恐的說。
不過他此刻害怕的不是弘謹,而是皇帝,如果皇帝真的認為他生氣起來就忘了對人的尊稱,那不是讓皇帝對他印象不好嘛?那他以後還怎麼走仕途了!
所以他此刻才會惶恐,不過他雖然惶恐,但是看向弘謹的眼神依舊不服,認定他不可能作出這樣的對子。
“四王子是在轉移話題嗎?我可是也認為
四王子你不可能作出這樣的好對來。”之前帶頭嘲笑弘謹的那位思親王的長子看著弘謹,一臉冷笑,自認為看穿了弘謹的把戲。
“哦?不是本王作的,那擎爵爺認為是從那裏來的?”弘謹冷笑道,對於這個擎爵爺,他也是頗為不喜。
“當然是從書中來的。”那位擎爵爺滿臉自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