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廢墟(2 / 2)

紫冰麵無人色,身體抽動,有如撕心裂肺,痛苦難堪。

呼韓玄冥麵上閃過一絲怖色,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是-你-的-親-弟-弟!”言畢獰笑不已。

紫冰連顫抖的勇氣也消失殆盡,口中嘖出一蓬鮮血,狂奔而去,身後遙遙傳出呼韓玄冥陰陰的冷笑。

“雪兒,你怎麼來了!”呼韓玄冥看見水浮雪嫋娜地出現在門口外,大驚,一邊迎向前去攙扶,一邊怒喝道:“何安!”隨在水浮雪身後的何安立刻上前單腿跪立在地:“屬下知罪。”

“痕,此事與何總管無關,我隻想看看能讓你親臨的對手到底是何厲害角色。”邊說邊舉步走進隱龍居內。

一聲淒厲的慘音,水浮雪摔倒在地,連滾帶爬到沈清嘯身邊抱起還在吐著血沫慘白的臉摟在懷中。

“雪兒,你聽我解釋……”呼韓玄冥明知攔不住水浮雪,急急解釋道。

“痕,我不要你任何解釋,你答應過無不會傷害嘯兒,既然你已毀諾,我也決不會再原諒你卑汙的行徑,你走,嘯兒沒有你這個父親。”水浮雪異常冷靜地打斷呼韓玄冥的話,微弱的聲音平靜地遞出,一場心死的苦雨狠狠地下在她的眼睛裏,一聲脆響,一支玉釵被水浮雪摔得粉碎,在呼韓玄冥腦中響起一聲驚雷。

田痕模模糊糊把水浮雪擁在懷中,緊緊地抱著,口中喃喃叫著水浮雪的名字,似乎一鬆手戀人就會永遠逝去。田痕被華山腳下的一位農夫救起到現在已達兩月之久,自從他能支撐著走下床後,田痕每天都坐在茅草屋後院子裏抱著一堆木材發傻。善良的農夫每次想起他一身血肉不分昏迷在山澗邊的情景,隻有搖頭歎息:“哎,有多大的仇恨,竟把一個好好的活人打成那樣。”

兩個月前的一個清晨,當田痕睜開第一隻眼睛的時候就知道水浮雪已經離開了自己,簡陋的木桌上放著一支玉釵和一遝銀票。田痕也知道留不住她,他很窮,一無所有也不會武功。而水浮雪則是華山劍派掌門水雲寒的女兒,雖然她不這樣認為,水掌門卻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又窮地位又卑微的孤身書生。水浮雪個性雖剛強,她不願也不能有悖父親的決定--水浮雪的母親逝去的早,水雲寒很快又娶回一位貌美的小妾,不久為水家添得一子,從此水浮雪的惡夢就開始了。對於自己悲慘的命運,水浮雪可以抉擇的隻能給愛人留下一縷相思,一絲魂吧。

當日田痕為了爭取到所愛的人又一次站在華山劍派山門前,在熬過連續兩天的烈日曝曬和一夜的暴風雷雨之後,換回的卻是一陣毒打和一聲驚雷--愛人水浮雪已經嫁往傲雪山莊。

又過半月,田痕傷勢漸轉,神誌也逐步清醒,時常幫助農民夫婦幹些雜活。時間久了,田痕知道農夫非中土人士,複姓呼韓,膝下並無子女,於是便隨農夫的姓,另外又為自己取兩個字:玄冥。

木葉山水,惠蘭草風。秋天慢慢褪雲黃葉,銀裝素裹的世界一夜之間走進山間河岸。呼韓玄冥早早起床,備上弓箭幹糧,準備到山裏獵些野味回來。雖然他不懂武功,身質卻很好,箭法經過近半年的鍛煉也頗佳,到山中,不過半日已經捕獲十多隻小動物,踏實地背在身後。呼韓玄冥舉頭見天色已近傍晚。正打算調頭之際,又一隻野兔竄進視野,於是他向前緊跑兩步拉弓放箭,突然腳下打滑整個身體摔進一邊的山溝內,所幸雪溝並不太深,呼韓玄冥躺在雪地上休息片刻正欲翻身站起,觸手似乎是一片獸皮隨手塞進懷中,起拍打一下身上的雪泥,找回丟失的獵物返回家中。

晚飯過後,呼韓玄冥陪二老敘話。待臨睡更衣之時,忽然一片獸片從他懷中脫落。呼韓玄冥微驚,撿起放在燈下觀看,猛然間看到獸皮上書有蠅頭小字,仔細閱讀,發現竟是一套道家練氣心法,出於好奇,此後每次睡覺前都會按照記載盤腿打坐修練一段時間。

事過半年,轉眼間己到第二年的夏初,晨露泠泠,深山中打坐的呼韓玄冥緩緩睜開眼睛,精氣一閃即沒,輕揮單手,三丈外的一塊千斤巨石應手裂為兩半,裂縫處光滑細膩。呼韓玄冥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道:“朋友,請出來吧!”暗中人稍稍驚詫,閃身走出暗處。經過一番攀談後呼韓玄冥又道:“何兄如此看得起小弟,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願為貴教重振聲威效犬馬之勞。”何斐朗聲大笑:“呼韓賢弟果真爽快,魔教得你相助,必會東山再起,一統中原。”

一年後,呼韓玄冥升任魔教第一護法,娶何斐唯一的妹妹何尋為妻,地位卓絕。三年後,教主何斐突然練功走火入魔而亡,呼韓玄冥掌管魔教,十五年後,魔教空前鼎盛,開始入侵中土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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