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娘,把她賣了錢更多,這樣咱們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吃香的喝辣的,嘻嘻,”

繼妹薑珊珊磕著瓜子,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好戲。

這一家子是全員惡人,吃人都不吐骨頭。

薑春竹渾身顫抖,要是落到那樣生不如死的地步,還不如一頭撞死在牆上算了。

“別急別急,哄哄再說,”

姚翠蘭讓他們住嘴,錢要一點一點摳出來,從她身上榨取到最大利用價值。

說白了,她就是娘家的血包!

薑春竹鐵了心,任憑他們怎麼說,她就是不肯給,除非,她死!

薑大勇耗盡了耐心,低聲在姚翠蘭耳邊說,“娘,打死她算了!一杠子夯暈!”

還沒等姚翠蘭反應過來,薑大勇抄起牆根的扁擔,衝著薑春竹腦袋就拍了過去。

薑春竹應聲倒地,額角磕在門口冰冷的門檻石上,一股黏稠的液體汩汩流出來。

“媽呀,打死了好啊?”薑珊珊看著薑春月昏死了過去,雙手拍著直跳高!

“住嘴,這可是出人命的事,咋整?”

姚翠蘭有些慌了神,人要是真死了,兒子搞不好要去蹲大牢。

“誰讓她,這麼不禁打?”

薑大勇顫聲問姚翠蘭,“要不扔到城北大河邊算了,就說她自個偷東西離家出走,凍死了,”

姚翠蘭貪財,但沒想到要薑春竹的命,“先把她身上值錢的東西拿下來再說,”

“對對,看看包裹裏有什麼?”薑大勇上前一把把薑春月懷裏的包裹給搶了去。

“娘,她頭上這個簪子給我,”薑珊珊眼疾手快,把薑春竹頭上的銀簪子給抓在了手裏。

“走,趁著這大雪天,夜裏沒人,抬到村西的萬水河橋上,她要是命大,就活;要是命不大,死了就算了,”

橋對麵就是萬水村,周家就在萬水村村尾,緊挨著河邊,村後就是大青山。

既然薑春月和周家有婚約,那她這輩子,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是生是死,就看周家的造化了。

“嗯娘這個主意好,”薑大勇慌裏慌張地推過來一輛板車,三個人七手八腳把薑春月抬到了板車上。

一路顛簸,薑春月悠悠醒來,頭疼欲裂,像是要爆炸一般,竟然有了一點點清醒的意識。

她這是在哪裏?這板車又冷又硬,還有羊糞味。

薑春竹想起來了,她原本是柿子家一個撲街寫手,寫了兩年了都沒啥成績,心裏鬱悶到不行。

趁著新年跨年之際,她來到海邊,站在礁石上,放飛心情。

看著身後那漫天騰飛的煙火,聽著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心中感慨萬千,

然而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她就跌進大海裏,

就這麼噶了!

“好了,好了,扔這裏就行了,別讓人看見,快走!”

三人把薑春竹從板車上拖下來,扔在小橋邊上,另一邊,衝著的就是周家的大門。

一道竹門小籬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