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是天生存在一種氣場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與什麼人在一起,落魄也好,光鮮也罷,那個人站在那裏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特殊存在,沒有什麼可以取代,也沒有什麼可以遮蔽。
楚辭就是這種人。他的眉目不算最好看那種,卻是在任何場合都是最吸引人那種。唇畔的溫潤笑意盡是那般晃眼,狹長的鳳眸漆黑無邊。
風安安微偏著頭,把手放進他的掌心。楚辭的大掌包住她的手,不算灼熱,少許溫暖。輕輕一帶,風安安落入他的懷裏。風安安唇瓣的淺笑極淡,伸出手摸上楚辭質感的容顏,“怎麼就是太監呢?”
楚辭微微一僵,低頭看著懷中一臉惋惜的少女眼神有些奇怪,終是什麼也沒說,隻是抱著她飛身下了房頂。絕對的高手。
寢宮裏珠兒不在,楚辭把風安安放在軟椅上。“我去端水。”風安安看著楚辭傾長的身影移動著,舉手投足間都是萬般氣質。這個人真的隻是一個普通太監麼?
楚辭把銀盆放下,抬起風安安的腳褪去鞋襪,而後把她一雙白皙的玉足放入銀盆裏。水溫剛剛好,風安安滿臉享受的閉上眼睛。人是不能相比的,給人洗腳還能做到這般從容這般高雅,楚辭第一人也。
清水裏映出楚辭的黑眸,深不可測……楚辭一邊給風安安輕緩按摩腳部,一麵狀似不經意的開口,“主子,你是誰?”
換做另外一個人,在這般蠱惑的聲音下一定著了他的道了。饒是風安安心下也是一驚,享受的心情也沒了。睜開眼睛多了一絲淩厲,“本宮是誰難道你還不清楚麼?要不要驗驗?”
這個社會有多迷信她多少了解一點了,若是借屍還魂那般的說法別人不但不會放了你,第一反應是滅了你。何況,這風安安可不是個善茬,身邊危機重重啊。
楚辭依舊不急不緩的給風安安搽幹淨腳上的水,淨了手。一切做完才抬頭似笑非笑看著她,看得風安安這樣的人都心虛起來。就在風安安心下一片冷冽之時,楚辭臉上的淡笑回籠,眸中流露出絲絲莫測之意,柔和道,“你自然是我的主子。”
這個人很危險,直覺。
楚辭再度笑笑,很是純稚無邪,“我先把水端出去,主子若是有事就叫我。”
微閃的燭光中,楚辭不疾不徐的走出去,背影是那般的孤絕料峭,和剛剛的溫和截然不同。風安安吸了一口氣,再一次詛咒水妖嬈。
坐在銅鏡前,風安安無力的扯著頭上累贅的裝飾品,她是個俗氣花癡的皇後,去見皇帝自然得這般打扮一番。不過可苦了她的腦袋了,縱然先前回來後就讓珠兒取下來了一些,現在自己動手發現還是糾結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