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名金刀侍衛的武功雖然好像還不如雅各特木爾,但一來勝在人多,二來房中狹小,即使真的躲閃了一時,也終將被他們抓住,梓顏就放棄了掙紮,道:“即使來傳我,我自己會走,何必要弄出這副樣子?”
雅各特木爾道:“想必是汗王的意思。”他與那四個侍衛說了一句,居然自己上來,拉著梓顏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錦雕站在房門外一語未發,見他們出來,突然向梓顏道:“這陣勢來者不善,我立刻通知少主,你想辦法拖延時間。”
梓顏茫然點了點頭。
穿過幾進雅致的庭院,一行人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一眼就可以望見脫脫魯思汗正坐於一個圓形高台之後的一個位置上,他邊上坐了一個女人,還有幾個位置也坐了人,其餘站著的,足足有百十人,一群打扮怪異的薩滿巫師站在高台上,中間的一個手持一麵鼓,剩下的幾個將他圍了一個圈。
梓顏被帶到了這個地方,那四個侍衛向脫脫魯思汗稟告了一句,就見他下首坐的一個少年站起身來,大聲說了一句。梓顏一頭霧水地被雅各特木爾帶到高台上站好,隻聽他輕聲道:“王子要殺你祭旗,有人提議把你交給薩滿,讓他們請到神的旨意來決定你的命運,你祈禱吧。”
梓顏心裏微微一緊,問道:“你們不是信奉******教為國教嗎?怎麼還相信巫術……”
可是雅各特木爾已經下了高台,看他的模樣,也是相信這些薩滿巫師的。
中原向來駁斥巫術,梓顏就覺得既然阿拉坦王子要弄出這麼個陣仗來,結果一定不會好,但是此時她是一隻籠中的鳥兒,隻有任由他們擺布的份了。
隻聽一個人輕斥了一聲,那班薩滿就開始圍著她亂跳起來,梓顏見他們都帶著醜陋猙獰的麵具,中間那個是個深藍底色的麵相,三目圓睜,塗著血紅顏色的眼眶,血盆大口、呲著牙、又長又卷的舌頭直掛到胸前,頭上還戴著插滿各色羽毛的五骸骨冠,跳起來滿身玲玲作響,雖然在大白天,但是被這樣一群人給圍著作怪,梓顏還是給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四周燃著火盆,各種怪異的音樂響起,不多時,中間的薩滿顯然已經進入了狀態,隨著鼓聲號聲,出現了好像昏迷抽搐的樣子,跌坐在地上。
梓顏說服自己靜下心來,抬眼冷冷地掃向王座。
在場的除了脫脫魯思汗沒有表情外,餘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汗身邊坐的那個已流露出中年之態的女人,也許就是大名鼎鼎的阿速八可敦了,她一臉輕鬆的笑意,好像在看一出美好的喜劇,初晴嬤嬤就站在她身後,深鎖著眉頭,不免流露出焦急之色;離汗王最近的那個少年服飾華美,肌肉健碩,古銅色的皮膚,濃黑的一字眉下雙眸微微眯起,好似十分威嚴;再下麵的兩個少年梓顏在兀龍格赤城已經見過,也是鎖著眉頭,一副在等待結果的模樣,這兩人必定是汗王的另外兩個兒子了;八沙額真公主看著梓顏卻是一臉的憤恨之色,好像恨不得立刻撲上來將她給千刀萬剮了方能解恨一般;雅各特木爾則是若有所思的模樣,竟沒有看著場上那抽風的巫師。
梓顏目光轉了一圈,沒有見到銀麵人,也沒有見到其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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