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特木爾也抽出了一柄一摸一樣的金色彎刀。
梓顏一看,果然有幾隻野山羊在那覓食,便笑著跳了下來:“我們是來采藥的,怎麼你們更喜歡打獵呢!”
其木格見梓顏跳下了樹,忽然右手一轉,刀已架上了她的脖子,左手一個擒拿手,竟將梓顏的兩手反剪在後麵,梓顏還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雅各特木爾一刀一個,三名醫官都被他砍翻在地。
“他們果然對漢軍懷恨在心,不是真心投降……”梓顏心裏剛轉過彎來,其木格一拳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她連呼喊一聲都不及,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
等梓顏清醒過來,發覺已被人橫放在馬上飛馳,頭上還蒙了黑布,什麼也看不到,手被反綁著,身軀在馬上顛簸得厲害,攪得五髒六腑翻騰作嘔,幾乎立刻又要暈倒。
“其木格!其木格!你幹什麼?”她努力地克製下眩暈的感覺,放聲大叫。
隻聽其木格冷冷的聲音傳來:“省省力氣吧!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草原這麼寬廣,誰知道我們往哪個方向跑了!再說,我已經送信出去,一路上,都會有人攔截你們那個神機太子的,你就乖乖地跟我們回白都汗國,聽候大汗處置。”
“你……你們的族人還跟隨著大軍,你就不怕我們的太子大怒,把他們都殺了?”梓顏雖然頭暈,腦袋倒還沒有糊塗,想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放棄綁架。
“嗬嗬嗬,不巧得很。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俺達部的人,他想殺盡管殺好了。”其木格滿不在乎地道。
聽她的口氣,是真的不在乎俺達部的人生死,梓顏心裏不停地思索:“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身上被繩子箍得血液不暢,除了手腳發麻,感覺腦子也要麻痹了。
其木格也不再理她,就這麼一路跑著,梓顏初時有些瘋狂,不停地扭動掙紮,後來被其木格狠狠打了兩拳,痛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再也動彈不了。她一路惦念著伽楠發現丟了她之後會是怎樣的焦急,心如油煎,漸漸倒把身上的痛苦給忽略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梓顏累得再度暈了過去。
……忽覺冰冷的水潑到麵上,梓顏又漸漸醒轉過來。此時天已經全黑,她臉上蒙的布也已被人取下,動了動手腳,才發覺自己正被綁在一根木樁之上,眼前站著幾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梓顏看這幾個人裝束古怪,幾乎一律的鷹鉤鼻子,滿臉橫肉,盡是凶殘之色,也不敢貿然開口。在到達黑河的時候大軍本已行了一天的路,她已經又累又餓,又被其木格捆在馬上顛簸了一天一夜,手臂上大概也被繩子給勒傷了,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眼前一陣陣冒著金星,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對抗這些人,不由垂下了頭。
耳中隻聽他們嘰裏咕嚕說了幾句話,幾個人死盯著她,臉上都露出餓狼遇到食物的表情。
梓顏強打起精神抬頭,見其中一個正獰笑著上來將手伸向她的衣領。
她自然能感覺出他們想做什麼,不由失聲尖叫。
不遠處猛然傳來一聲怒喝,震得那幾個胡人都退了一步,梓顏勉強轉頭。
其木格和雅各特木爾從一座帳篷走了出來,其木格邊走邊用蒙語大聲喝罵著什麼。雅各特木爾手裏抓了一個蘋果,幾步上前,一口塞進了梓顏的嘴裏。
梓顏咬著蘋果,止不住的尖叫聲終於停了,那幾個裝束古怪的胡人也被其木格喝得退走,不過一個個還是怏怏地回頭對著她看了又看,似乎心有不甘。
其木格斜睨了梓顏一眼,冷笑道:“你不用謝我,還沒將你帶到大宗王麵前,不知道他們要怎麼處置你,我是不會讓任何人隨便動你的。”
梓顏虛弱地牽了牽唇角,心道:“此人當真自以為是,我何曾想要謝你!不是你將我抓來的麼?我恨你且來不及……”
其木格轉身欲離去,又丟下一句:“吃個蘋果吧,餓不死就行。”
梓顏簡直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奈何口不能言,隻能暗自腹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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