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穀一年一度的事務大會上,一幹人等就“要不要提高長樂坊保護費”這一問題討論得熱火朝天。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小弟甲從門外飛奔而入。
楊靖的臉黑了一下,豎了下爪子表示會議先暫停,然後黑著臉轉向小弟甲:“說。”
小弟甲呼哧哧地喘著氣:“夫人把金庫裏的錢都抱走了!”
把錢都抱走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齊刷刷把頭扭向楊靖,看自家老大怎麼應對這種是個男人就會遇到的問題。更有甚之,常年遭受自家媳婦兒剝削的小男人們都把紙筆掏出來了,準備好好做筆記。
楊靖隻是略一思索:“讓他抱。”
眾人:“……”
小男人們一臉惺惺地把紙筆重新收起來。
楊靖咳了一聲,敲了敲桌子:“我們繼續,下一個議題。”
下一個議題是“如何鏟除長樂坊周邊的頑固勢力”。
楊靖打開自己麵前的地圖:“長樂坊周邊的頑固勢力主要有銅錢會、蝠蝙幫……”
眾人很配合地低下頭去看自己麵前的勢力分布圖,然後——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小弟甲再一次“呼哧呼哧”地從門口飛奔而入。
楊靖的臉黑了一下,再次豎爪子表示會議暫停:“又怎麼了?”
小弟甲一甩頭上的汗:“夫人把地契都卷走了!”
把地契都卷走了?!
眾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氣,這尼瑪是要爭奪財政大權啊!一眾惡人狼齊刷刷地扭頭去看楊靖。而那些被媳婦欺壓慣了的小男人們臉上都多了幾分同情幾分唏噓……他們都特麼的是過來人啊!此情此景,是何等地熟悉,財政大權什麼的,說起來都是淚啊!
“老大,快回去看看吧!”眾人紛紛勸說。
楊靖老臉一抽:“讓他卷!”
眾人:“……”
不虧是老大,果然大氣!
小弟甲見狀還想說什麼,楊靖把爪子一豎:“我們進入下一個議題。”
小弟甲無可奈何,重重地歎息了一聲,跑出去了。
下一個議題是“做好長樂坊緊急防衛工作的十條檢驗標準”。
楊靖敲了敲自己的桌子,示意大家回魂,然後繼續道:“第一條,我們要深化……”
“老大老大!不好了好不好!”這回小弟甲是連滾帶爬地滾進來的。
楊靖“啪”地把手上的紙拍在桌子上:“這回又怎麼了?!”
小弟甲急得一臉血:“夫人開始摳咱們牆角鑲的夜明珠了!”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讓!他!摳!”
楊靖:“……”
“老大?!”小弟甲一怔,然後痛哭流涕地撲上去抱住楊靖的大腿,“你是一家之主啊,你得管管夫人啊!你不能……”
楊靖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腿的小弟,想了一想,最後狠狠一跺腳:“讓他摳!”
眾人:“……”
“老大啊!你醒醒吧!你是沒有在現場啊!夫人那個架式,特麼的是要抄家啊!再這樣下去連買褲衩的錢都要沒有了啊!”一想到自家大哥的悲慘處境,再想到抄家現場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小弟甲流下了兩行血淚。
身為一隻敬崗愛業的哈士奇,楊靖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掰開了小弟甲抱著自己大腿的手,毅然決然地道:“這種事你不用再來向我報告了,他想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你回去告訴他,我楊靖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他的,他愛拿什麼就拿什麼,愛買什麼就買什麼,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老大!”小弟甲哀嚎一聲。
“你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你回去吧。”楊靖扶起還癱軟在地上的小弟,半拖半拽地將他送出門口,然後對門口的守衛吩咐道,“你們兩個聽著,在我議事期間,所有從楊府來的人,一律不許再放進來,果然再讓我聽到一道關於府裏的事,你們兩個……”楊靖一指那兩守衛的腦袋,“軍法處治!”
小弟甲聽清楊靖的吩咐,嘴唇蠕動了兩下,哀哀地盯住楊靖。楊靖卻連頭也沒有回,轉頭回去了。小弟甲重重地低下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兩個守衛見狀,同情地拍了拍小弟甲的肩:“回去吧兄弟,老大這是命裏該絕啊,你已經盡力了,人自己要作死真是怎麼擋都擋不住啊。”
掉腦袋的威脅果然有效,議事期間再沒有人敢跑來打擾楊靖,楊靖喝著小茶,舌燦蓮花,順風順水地就把會議開完了。如果不算之前的那幾段小插曲,這會議簡直是史無前例的大圓滿啊。
楊靖整理好東西,一臉滿足地出門上馬。他得回去看看葉小三到底整出了什麼東西,弄得這麼天怒人怨的,至於財產問題嘛,他一點不擔心,隻要自己在床上加把勁,葉小三吃進去多少就給他照樣吐出來多少,還是哭爹喊娘地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