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東霆看著她抓住他手臂的手,“鬆開。”
沈悠悠沒有鬆開,反而更用力的抱緊了景東霆,整個身子都蹭在景東霆身上,可憐兮兮的,“景少,人家心裏裝的全是你,都是為了替你守身如玉,人家才那麼拚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景東霆沒有再管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對於她的靠近,他好像沒有那麼反感。
他把腿搭在了茶幾上,“為本少守身如玉?”
為他守身如玉,會讓男人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會喝陌生男人遞過來的酒?
這個女人,不要臉的程度,比他想象的還厚。
沈悠悠拚命的點頭,見景東霆沒有推開她,得寸進尺,用自己柔軟的身體去蹭他。
“人家可是勵誌要做你的情'婦,心裏眼裏裝的都是你……”
她的目標就是個情'婦?景東霆不知道這算是沒誌氣還是誌向遠大。
他更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可他嘴裏已經不受控製的問了一句,“你不想做景少奶奶?”
“想啊!”,沈悠悠點了點頭,“不過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不會花時間去做沒有意義的事。”
沈悠悠仰著巴掌大的臉,“怎麼?聽景少的意思,景少很想娶人家啊?”
景東霆冰涼的手指挑起了她尖尖的下巴,語氣薄涼,“你配嗎?”
“當然不配,像人家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適合做小蜜享福的,給別人做黃臉婆有什麼意思啊……”
她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可她眼中,是對自己的嘲諷。
她曾經最大的願望,是嫁給李岩舟做家庭主婦,相夫教子。
可她如今做了人盡可夫的婊'子。
其中李岩舟功不可沒,如果可以,她將來要李岩舟做鴨子。
景東霆甩開她的下巴,“下賤。”
沈悠悠在笑,“誰讓人家命賤。”
如果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誰願意去做賤人?
“景少,你先說人家會不會坐牢啦……”
景東霆沒有回答她,沈悠悠搖著他的胳膊,一直到三分鍾之後,景東霆才開口,卻是問了一句,“你砸人的壞毛病跟誰學的?”
這下換沈悠悠沉默了,她安靜了五秒後,開口,“我曾經的未婚夫。”
這些年在牢裏,午夜夢回,時常想起李岩舟一臉猙獰的用煙灰缸砸在沈意筠頭上的情形。
每想一次,她就想自己也站在李岩舟的身後,找個東西往他頭上砸。
這個場景想了太多次,逐漸養成了她抄起東西就愛往人身上砸的習慣。
這是病,她控製不住了。
在牢裏後來幾年,沒人敢惹她。
因為誰都知道,她夠狠。
見沈悠悠的目光變得飄忽起來,景東霆又抬了一下她的下巴。
在想她的老情人?在他麵前,還敢想別的男人?!
沈悠悠吃痛嚶嚀了一聲,“景少,人家到底會不會坐牢啊?你快告訴人家嘛……”
景東霆看見她的小心翼翼,突然有點不忍心再嚇她,他生硬的說了一句,“有本少在,你殺人放火,也沒人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