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東霆差點被這句話給噎住了,他看了一眼沈悠悠的胸脯,眸光幽深,說了一句,“你可以帶走。”
沈悠悠客氣地表示了感謝,“謝謝景少。”
景東霆吃飽了,放下了刀叉,起身上了樓。
沈悠悠不知道他把自己叫來又把自己晾在這裏是幾個意思,在發愣的時候,景東霆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冷冷地對她說:“上來,本少有事跟你說。”
沈悠悠越來越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她灌了一口奶,扯了一塊麵包,一邊吃一邊上樓。
沈悠悠打開門,看見景東霆就坐在沙發上,他用很緩慢的語氣說:“你用高跟鞋砸了人。”
沈悠悠心裏一個咯噔,想起了自己那隻帶血的高跟鞋。
她不太記得那晚在帝風發生的事,但她知道自己有拿東西砸人的習慣。
那天看到高跟鞋上的血,她以為自己砸的是景東霆,所以才嚇得跑調了,不過後來想想,景東霆被她砸了好幾次了,不可能重蹈覆轍再被她砸。
這個男人警惕性很強。
沈悠悠知道自己闖禍了,她心裏有點打鼓。
景東霆主動找自己,難道是因為她這次搞的事情很嚴重?
她已經做過一次牢了,不想再進那個鬼地方第二次。
沈悠悠穩了穩心神,她站著,因為心太慌不敢坐,“景少,你開玩笑的吧,人家怎麼可能是那種暴力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手無縛雞之力,連殺雞都不敢,平時最溫柔如水了……”
景東霆笑了一聲,看著有點冒冷汗的沈悠悠,原來還知道怕。
砸人的時候怎麼膽子就那麼大?
景東霆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點了一下,對麵的液晶大屏幕亮了起來,出現了鬧哄哄的場景。
沈悠悠從那鬧哄哄的場景,複原了自己那晚的記憶。
視頻畫麵截直到她被男人壓住,後麵景東霆是如何出現的,她是如何離開帝風的,被剪掉了。
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姓胡的砸了。
沈悠悠咬著自己的下唇,她真的耍酒瘋把人砸了!
而且,姓胡的好像被砸的不輕。
在證據麵前,沈悠悠啞口無言。
她以前是乖乖女,沒喝過酒,不知道自己喝醉了,膽子更大,下手更狠,像個瘋婆子。
“景少,那人沒事吧?”
景東霆輕描淡寫,“沒事,不過,廢的差不多了。”
得了腦震蕩,還廢了一隻右手,這的確算是廢的差不多了。
但是聽在沈悠悠的耳裏,就像是那個人已經生命垂危了,或許……也變成了腦癱了。
“景少,你不會報警了吧?你把我叫來這裏,就是等著警方來個甕中捉鱉嗎?”
“本少像是多管閑事的人嗎?”,這女人,想象力真豐富。
景東霆沒報警,可是他沒報,被她砸傷的那男人呢?
沈悠悠很怕,把景東霆當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景少,你救救人家啦,人家不想再坐牢了……”
景東霆看著她抓住他手臂的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