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卿臉蛋紅紅地看著他,有點懷疑,又有點困惑。夏候勳看出他的疑慮,他堅決地道:「獨扇門已經與以往不一樣了,我已經將殺手部隊全部廢除,我們從去年開始就改成了正當的鏢局跟武館…我是想稱霸武林,不過我隻會用計謀,不會再用陷害人的手段。」

聽到這裏,申屠柏儒再也忍不住了。

「夏候掌門,那敢問你對我下毒是怎麼回事?」

夏候勳口冷峻地道:「這點我要向你賠罪,這這麼做,其一是為了牽製雪卿,讓他主動找我;其二是…」他頓了頓,才說道:

「其二是,有人不想你跟他爭奪武林盟主之位,讓我阻撓你的修行。」

「什麼…」

「我當時覺得這個辦法一舉兩得,所以就接受了,不過我現在已經放棄了跟他的交易。」

夏候勳摟著苗雪卿,柔聲道:「隻要雪卿回來我身邊,我就不再做對你不利的事。」

申屠柏儒看得出苗雪卿已經被對方說服了,他不死心地道:「我沒辦法相信你!你到底把雪卿當成什麼了?你讓他回去,是又要他當你的棋子嗎?」

「不是。」夏候勳堅決地回答,他把手裏的玉佩掛在苗雪卿的脖子上,凝視著他道:「你不知道吧?這玉佩其實是夏候家傳給兒媳婦的東西,我很小的時候,母親把它給了我,告訴我,如果我選中了誰當我的妻子,就把玉佩給他…」

「呃…」苗雪卿萬萬沒想到這玉佩竟有這樣的含意,更加沒想到夏候勳原來對自已持有這種想法,難道說,在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玉佩給了自已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對自已…苗雪卿俊臉在度發熱。

「我以前就是太愛麵子了,不願意放□段對你示愛,剛好你不小心削下我的玉佩,我就順理成章地把它給你了。」夏候勳自嘲地說。

苗雪卿的臉越垂越低,越漲越紅。

「反正也說開來了,我再告訴你吧。」夏候勳豁出去了,決定今天一定要暢所欲言:「我從小時候開始就特別在意你,但我自已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後來我才明白…我隻是想讓你眼裏隻有我,我隻是想獨占你!」

「可是…」苗雪卿低聲問:「那你為什麼還收了這麼多姬妾…」

「沒辦法啊!你又不跟我表白!而且,一開始我自已也覺得愛上一個男的非常丟臉,所以才總是去找女人來掩飾,後來成了習慣,就再也戒不掉了!」

「可你總是玩弄我,你的話也是半真半假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以為你隻當我是下屬,我哪裏敢跟你表白!」苗雪卿不無怨懟地說。

「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喜歡你啊!」夏候勳著急地解釋:「那時候太多人覬覦著我的位子,他們總是想著法子攻擊我的弱點!你自已也見過了,一些敵人為了要挾我,會捉住我的寵妾當人質!要是被他們知道你是我最重視的人,他們會怎麼對你?我不能讓你置身於那種危險中!可是我又害怕你會被別人吸引住,所以才總是找機會對你示好!我一方麵怕別人知道,一方麵又要把握住你,我沒辦法對你說真心話啊!」

苗雪卿麵紅心跳,原來對方每做一件事都在為他著想,他從來都不知道相候勳需要考慮這麼多。夏候勳又道:「我也很苦惱,不知道何時才能跟你真正在一起,那時候看到你跟別的女人親近,我實在氣壞了!我不要你眼裏有我以外的人,所以我用了惡劣的手段逼死了那個丫鬟…」

苗雪卿記起這件事,心中閃過苦澀。夏候勳抱著他,道:「我的確是個壞人,我不對解的…我不敢說我以後不會再幹壞事,但我會把傷害降到最低,因為我知道你很善良,你不想看到別人受苦,對吧?」

苗雪卿星眸半垂,無言地依靠在他懷裏。

「我願意為了你改正,你回來好嗎?」夏候勳在他耳邊問。

苗雪卿抬起頭來,眼光猶豫地在他與申屠柏儒臉上移動。夏候勳知道自已已經勝券在握,他瞄著暗自神傷的申屠柏儒。

「申屠公子。」夏候勳放開苗雪卿,走過去。「在下非常感謝你救了雪卿,我過往對你的諸多冒犯,日後有機會一定會向您好好賠罪,還請申屠公子見諒。」

這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申屠柏儒心有不甘,但是苗雪卿卻偏偏喜歡他…申屠柏儒難掩心中悲哀,忿忿不平地別開臉去。

夏候勳湊近他道:「申屠公子,作為賠禮,我就告訴你,是誰要陷害你吧…」

申屠柏儒一愣,夏候勳在他耳邊說出一個名字,他登時露出震驚的表情。

「你胡說…」申屠柏儒顫聲道。

「我已經說出事實了,要不要相信,是你的權利。」夏候勳微微一笑,走回苗雪卿身邊就要摟著他離開,苗雪卿輕輕推開他的手,道:「我想跟師父說幾句話…」

夏候勳瞧了瞧申屠柏儒,不太樂意地點點頭。苗雪卿到申屠柏儒跟前,愧疚的道:「師父…你的大恩大德,雪卿沒齒難忘,很對不起,給您帶來這麼多麻煩…」

申屠柏儒搖頭,聲音沙啞地說:「你覺得幸福就好了…」

苗雪卿驀地跪下,對他叩了三個響頭。

「雪卿…」申屠柏儒忙扶他起來,夏候勳不滿地走過去把苗雪卿攬回身邊。

「好了,走吧。」夏候勳不由分說地拖著苗雪卿離開。苗雪卿邊走邊回過頭向申屠柏儒等道別:「再見了,師父,師公…」

申屠柏儒恍惚地看著他們走進樹林深處,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安長均走到他身邊,安慰地搭著他的肩膀。

「這夏候勳雖不是善人,不過看來他是真心喜歡雪卿的。」

「恩…」

「雪卿性情純良,說不定能讓他改有邪歸正,他們的確比較適合在一起…」

「師父說的對。」申屠柏儒苦笑。

「提起精神來,總有一天你也能找到適合你的人的。」

「弟子明白…」

安長均想起夏候勳之前說的事,放心不下地問:「柏儒,夏候勳有告訴你是誰不想你與之爭奪盟主之位嗎?」

申屠柏儒看了看他,忽然停下腳步,低聲道:「師父,這件事您對用擔心了…那個人是誰也不緊。」

「為什麼?」

「弟子不想去參加盟主大賽了,請師父原諒…」

安長均沒有生氣,隻是微微一怔,他思索了片刻,理解地說:「為師明白,你向來就不喜歡爭名奪利,讓你去參賽隻是為師的私心。」

「對不起,師父…」申屠柏儒原本就對盟主之位感覺平淡,加上苗雪卿離開他,更是讓他失去鬥心,現在的他隻想離開這堆留有太多回憶的地方,四處雲遊,以求自我放逐。

「為師不怪你,隻要你覺得快樂,就放膽去做吧。」安長均嗬嗬笑道:「那看來隻能指望你二師兄了,其實,隻要是賢能之士,誰當盟主也不要緊。」

「恩,師父放心,二師兄一定會用盡手段成為盟主的…」申屠柏儒幾不可聞地道。

「恩?什麼」安長均沒有留神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

師徒倆迎著月色,結伴下山。

尾聲

一輛豪華的馬車混雜在洶湧的人潮中,緩慢地往城門方向而去。車夫專心趕著馬,沒有留意到從馬車裏傳來的陣陣曖昧喘息——

「少主…別在這裏…」苗雪卿被強行抱在夏候勳腿上,羞赧地推開他伸進自已衣襟內的手。

「怕什麼…?又沒有人看見。」夏候勳含住他的耳垂玩弄著,我行我素地把手探進去,擰住他胸前一顆誘人的小果實。

「恩…」苗雪卿低喘著,盡出最後的反抗。「少主,不能等回到別館再說嗎…」

「不要,還有一百裏才到別館,我等不及了。」夏候勳冷不防隔著布料握他胯間的欲望根源,苗雪卿低呼,驚慌地從他腿上蹦起來,一時不慎摔倒在毯子上。

「哈哈哈…瞧你慌成這樣子。」夏候勳大笑將他抱起來,順勢壓倒在軟墊上,狠狠吻住他的唇,雙手則靈活的扒掉彼此的衣物…銷魂的呻吟逸出,被喧囂的人聲巧妙地掩蓋住。

一名衣著襤褸的肮髒乞丐從馬車旁走過,他失魂落魄地走著,前方忽然傳來人們的呼喊:「嘿嘿!武林盟主大賽快要開始了!大家快到武鬥場去看熱鬧啊!」

「啊!等等我!」

路上的人開始往武鬥場的方向聚集,那原本無精打采的乞丐猛然精神大作地抬起頭,雙眼在蓬亂頭發之下綻放出希望的光芒,他擦了擦髒兮兮的臉,快步跟上人們的腳步。

夏候勳的馬車順利離開城門,駛上平坦的官道,很快就將城內的喧嘩拋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