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左慎纓如何能夠不怒火中燒?
葉少君同樣麵色不佳,如今情勢之緊急他如何能夠不知道,如今能夠稍加抵禦的就隻有羽林軍與禁衛軍,左慎清手上的兵權著實不多,且已派作他用,此時要調集已是十分困難,其他遊散兵眾同樣難以集中。
可此時更讓擔心的卻還是在十日前莫名失蹤的顧芷依,聽蕊兒的話,那人似乎十分的神秘,又十分的厲害,更是十分的囂張,敢在京都大街上公然劫人。
這麼多天過去了,派出去調查搜查的人一撥跟著一撥,卻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甚至沒有人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像是突然間出現又突然間消失的一般。
天便開始出現了第一縷曙光,泛起了魚肚白,好像是早上人睜開朦朧的睡眼。
遠遠的看去,那些駐紮的帳篷處也開始有了動靜,似乎是要開始生火造飯了。
這些日子,京都的城門一直緊閉,城裏的百姓雖說還不至於物資短缺引起混亂,卻也人人自危,不知這一場較量的結果是什麼。
“有把握麼?”眉頭越皺越深,左慎纓開口問道。
他對於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是毫無把握,從未帶兵上過戰場,也從未真正與人交鋒過,這戰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從來都是從書上所知,如今事關重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薄弱之處。
葉少君同樣表情嚴肅,卻是緩緩搖了搖頭,“沒有,隻能看天意了。”
這是實話,實力實在是太過於懸殊,若說有什麼良策,也無法施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晨風越發的大了,吹得城樓上的旌旗剌剌作響,城頭上的兩人,衣袂翻飛,卻依舊嚴肅著麵孔,盯著下麵的視線,沒有移動一點兒。
突然那遠處的陣仗裏,似乎開始騷動起來,遠遠地都可以聽得到人群呼喊的聲音。
訝異地扭頭看旁邊的人,葉少君卻無異色,依舊嚴肅的注意著對麵的動靜,“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方是上策。我們實力太弱,無法與他硬碰硬,就隻有趁他們不注意,偷襲。”
想不到竟然是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的手段,左慎纓更加訝異了,“你哪來的兵權?”
轉過臉,葉少君的神色已經平常,“臣並一介文官,並無半分兵權,而臣派遣過去的人,也並非兵卒,而是臣府之人。”
“這……”
搖了搖頭,葉少君道:“這一招並不能夠真的能夠製勝對方,但是若是入敵之賬,取敵將領之首腦,也未嚐不可,如若不行,製造些紛亂也是可以的,所謂戰爭,天時地利固然重要,人和才是最需考慮之事,若是這偷襲能夠引起敵方混亂,就再好不過了。”
聽他如此說,左慎纓愁眉略有所展,想要問他,究竟有無效果,卻又不有些訕訕的,索性就如他一般,隻立在城頭,觀看遠方情勢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