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亮了,而對麵的營帳也開始恢複了秩序,並沒有什麼變化,左慎纓的心裏不由得也有些著急了,再看旁邊人的臉色,卻還是依舊平靜,好像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情形一般,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太子殿下,相爺。”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將左慎纓嚇了一跳。
葉少君臉上卻露出微微放心的神色,轉過身,就看到將夜躬身站在不遠處。
左慎纓卻是奇怪,“這是誰?”
葉少君道:“殿下莫慌,這是臣府中的將劍。”
說完又轉向麵前之人,“怎樣?”
將劍卻轉臉看了看守在周圍的人,並未開口。
左慎纓心下明白,揮手讓一眾人皆退開,方才道:“有何話此時現在但說無妨。”
點下頭,臉上的神情恢複嚴肅,“屬下尊相爺的吩咐,通過爾嵐,找到乞君等人,陳明緣故,他們答應,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
麵上終於露出一絲欣喜之色,葉少君忙問道:“那如今情勢如何?剛才可有損失?”
將夜一張臉猶如鐵鑄,並無半分其他神色,隻是嚴肅認真答道:“乞君與相爺的想法不謀而合,同樣認為應當在對方氣勢正盛的時候,來一次突然的襲擊,而且他們手上,奇兵詭卒甚多,剛才一番動作,實際上府上參與之人隻有四人,其餘皆是被他們所淘汰的。”
聞言,葉少君倒是震驚了,自己手上的人不說十分厲害,卻也都是經過專門訓練之人,竟然會被那人淘汰,那那些人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什麼樣的能耐?
“我們入敵之帳,雖然未能刺殺六王爺左慎思,但是卻將他手下兩員大將重創,取下一員副將之命。”將劍好像完全都看不到上麵兩個人的神色,隻是如實的稟報著,“而且,乞君他們說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傳召。”
左慎纓此時有些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說的話為什麼讓他有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
“傳!”
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他也知道,這個乞君定然是一個十分能耐的人,究竟他是誰?有什麼能耐?有什麼要交給自己?他一概不知。
乞君是踏著城頭的第一縷曙光走上來的,那一刻,左慎纓幾乎沒有看清他的相貌,直到他走到自己麵前,旁邊的爾嵐行禮拜頌的聲音響起時,才回過神。
“你……”
左慎纓是驚訝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麵前的這個人,不知為何,總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好像一個很多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人,從記憶的深處探出頭,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殿下,草民乞君扣見殿下。”
“你!本王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那一種熟悉感依舊揮之不去,讓左慎纓甚至於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惆悵。
“草民一介布衣,並未見過太子殿下,且草民乃齊國隻亡民,也是不可能見過殿下的。”
“齊國?!”
這才反應過來,莫非……
“草民乃是為我們公主殿下而來。”
退後兩步,左慎纓狐疑地看著地上的人,心裏卻是震驚的,顧芷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