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傷冷冷一笑,目光停在月旻的身上。月旻似乎被眼前的事情嚇呆了,久久不肯說話。月羽走上前,“掌門師兄,四位掌門,還有本次前來參會的數百同道,都在看著你呐!此時是我雲霄門生死存亡之際,還請你速下決斷。”
哦!月旻回過神,看看藍無傷,回頭看看靜元等人,最後看著趙無極,“趙掌門,清玄偷習天罡正氣,按照東西昆侖公議,我將傳書天下,凡我正道弟子都可以出手緝拿於他。他若是反抗,格殺勿論!這孩子,他不過還是個未入門的弟子,逐出山就是!至於清霞……”
月旻頓了一下,見四位掌門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禁閉百年!交給飛雲宮太玟真人負責監管。趙掌門,靜元掌門,公冶宮主,楊宮主,四位看這處罰如何?”
“老滑頭!”四人心中同時痛罵,這把清霞交給她舅舅管,和沒有禁閉有何區別?最多就是不能出山行走而已。對於修真之人而言,一百年的光陰,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四人也不肯輕易去開口得罪太玟,默然以對,這決定就算通過了。
“且慢!”藍無傷很是不爽。
月旻微笑著問道:“藍師弟有何建議?我雲霄宮現在隻剩下一峰兩嶺,實在是沒有可禁足之處,所以才想到將清霞送往飛雲宮,還請多加體諒。”
“我說的不是這個!”藍無傷也不傻,自己心中大計尚未完成,如何會再去往死裏得罪太玟真人,他冷冷一笑,“我想說的是,你們雲霄門內屢屢犯戒,這天罡正氣的口訣,我看應該交出來毀掉才行!”他的話一出,頓時有不少人高聲附和。
月旻的臉色頓時一變,而後又恢複出一臉的微笑,“這個沒問題!”他回過身,掏出個非金非玉的令牌,“月羽師弟,你拿掌門令牌去藏經閣,將那本《天罡經》取來。”
月羽應了聲是,接過令牌轉身就走。月旻望著他的背影,目光裏流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過了一會,月羽飛速奔回,遠遠地就喊道:“掌門師兄,明倫師叔說,《天罡經》數十年前就被明岩師叔取走了。”
啊!月旻猛地一敲自己的腦袋,“這事我忘了!當年明岩師叔結成元嬰,按照東西昆侖定下的規矩,有權修習天罡正氣,所以我同意他研習《天罡經》,沒想到他卻是把經書拿走了。明岩師叔正在閉關練功,此時在哪,門中似乎無人知曉。”
“月旻,你別演戲了!”藍無傷大聲喝道,“《天罡經》若是幾十年前就被明岩拿走,那清玄修習的天罡正氣又是從哪裏來的?”
“這我也不知!”月旻看起來似乎有些惶恐,這時清鉞突然從人群後麵站出來,“師傅您忘了,當年明岩師叔祖閉關修煉元嬰的時候,清玄師兄曾經授命照顧過他老人家,兩人雖然不是師徒,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關係勝似爺孫。”
“對了!對了!”月旻拍拍自己的額頭,“清玄與明岩師叔關係一直親密,想來也隻有他知道明岩師叔眼下在何處閉關修煉。”
在場中人裏,經曆過五百多年前那場大戰的人眼下就隻有趙無極一個,他可是深知天罡正氣的威力,想到雲霄門中居然還有個老怪物此時正躲在某個隱秘處修習此威力無窮的神功,他心裏就是一陣發怵!再說,藍無傷如此咄咄逼人,似乎有所圖謀,就算是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也不能讓他就此得意。想了想,他大袖一揮,“算了!《天罡經》本來也是前輩費勁心血方才創建出來的神功密技,因為後人行為出錯就將其毀掉,非是我東西昆侖修行中人的本意。這事到此為之!月旻掌門,對於貴門中人,你要多加管教,免得為求精進,走上邪路。至於清玄,雖然違禁偷習天罡正氣,我想不過是一時糊塗,但尚未做出什麼惡行,月旻掌門傳書天下時還請說明,隻要他未曾為惡,就不要傷及他的性命。”
“多謝趙掌門寬宏大量!”月旻躬身行禮,發自內心地讚美道。
藍無傷卻氣得臉發青,心中暗罵:“趙無極,你個老不死的混賬!遲早有一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不超生!”他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月旻從月羽手裏取回掌門令牌,跟在趙無極身後,走了幾步,回頭吩咐清林,讓他將李墨送出太華山,明日打發下山。
“走吧!”清林歎了口氣,李墨自打喊了那一聲以後,眼淚就沒了,心也徹底定下,俯身抱起清一的身體,“明日我想將師傅下葬之後啟程,不知可不可以?”
這要求理所當然得到清林的批準,清林將他帶出太華山,還特許其抬屍到清一的院子裏守靈。所有清一的東西,隻要他看中,都可以拿走,其餘用來給清一做陪葬品。
第二天中午,一座式樣很不錯的花崗岩墓地已經建好,李墨盯著清一的棺木放入穴中,表情不悲不喜。昨夜按照清一所傳的法術,他已經以心血為媒,和清一的魂魄建立了血緣,隻要李墨不死,靈力不滅,待其轉生,應該就會有所感應。
雲霄觀裏的孩子們走後,清霞在清鉞幾人陪同下來到墓前,僅僅站了片刻,就禦術飛往西昆侖飛雲宮。李墨偏頭望著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際,又望望剛剛隆起的新墳,若有所思。
“孩子,走吧!”清林來到李墨的身邊,“你別怪清霞師叔!你師傅他這麼做,也算是償了自己多年的一個心願。”
這話放在大人耳裏,其意不言自明。李墨年幼,對男女之情還有些懵懂不知,幾年之後方才想明白清林話中的意思。他沒有在意,“師叔,問你個事,那房子是什麼原因塌掉的?”
“靈氣爆炸所致!”清林歎口氣,“雖然我們知道是有人陷害,但其他人大都認為是清玄和清霞兩人練功不慎引起。”
將清玄和清霞搞臭,難道這就是幕後主使的目的?李墨有些不信!他盤膝而坐,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把琴,擱在膝頭,“師叔,我想給師傅彈首曲子再走。”
在《問青天》那仙音飄渺的餘韻中,李墨坐上玄鶴,飄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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