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嗬,阿阮,你在做什麼?”阮青竹惹火的動作讓陸九極力忍耐,覺察自己的重要部位被握住,陸九幾乎要嘶吼出來。
兩人早已有過肌膚之親,而且不止一次,阮青竹自然知道如何取悅陸九,同樣的,也知道如何讓他從天堂墜入地獄。每當陸九以為自己可以釋放之時,阮青竹都會直接扇陸九耳光,疼痛讓所有的旖旎盡數消散,而沒等他發怒,身體又在阮青竹的動作中自然反應,往返幾次,陸九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了。
“阿阮,別玩了。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陸九哀怨的盯著阮青竹,後者透過他漆黑的瞳孔,良久,長長的歎了口氣。衣服一件件剝落,阮青竹不輟寸縷的出現在陸九麵前,扶著陸九的肩膀,慢慢坐下去。
“唔!”陸九回抱住阮青竹瘦弱的身軀,緊緊地,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對不起,阿阮,對不起。”陸九低低的在阮青竹耳邊懺悔,然後,他用舌尖溫柔拭去驀然出現在阮青竹眼角的淚水,接下來,狂風驟雨,滿地殘菊。
神劍山的廂房挺有趣,是廊曲縈回的閣樓,依山而建,高低起伏,或點綴山石,或綠意蔥蔥,或飛瀑流湍,或白花環抱,別有一番典雅意味。說來也巧,李朝的房間與端木瑾正對,透過右側的窗戶,還能看到端木瑾依著欄杆憑欄眺望的模樣。
李朝默默的盯著端木瑾端詳好一會,目光中有太多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各種糾結讓他忍不住去留意端木瑾。李綿一進房門,就看到李朝望著窗外出神,他的目光一下子冷下來。女兒家的心思最為細膩,她注意到這是李朝自己都未曾覺察的情緒,在鑄成大錯之前,她要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
李家與端木家勢不兩立,就算小弟不喜紅妝,也絕不能與仇人在一起。想到這裏,李綿整理好情緒,笑意盈盈的站在李朝麵前,不著痕跡的擋住李朝向外的視線。
“阿弟,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李朝收回視線,目光遊移,不明白自己在隱瞞什麼,李綿看到之後,更加篤定自己的念頭。
“想不到阮先生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半神,也不知道咱們有生之前能不能達到那種境界。唉,山上風大,我還是替你關上窗戶吧。”李綿替李朝關好窗戶,結果李朝不知是失望還是怎麼的,對談話興致缺缺,說出的話也不經大腦。
“阮先生還沒出來?”
話一出口,李朝就後悔了。明眼人都知道那兩人去做什麼了,他同李綿說這個,多少有些不妥。李綿亦覺尷尬,臉色薄紅,氣氛瞬間變得尷尬。李綿又待了一會,然後就找借口離開。
一等李綿離開,李朝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窗戶,隻是原地早已沒了端木瑾的身影,李朝頓覺心中空空落落,他關了窗戶,把自己摔在床上,想不通自己這是怎麼了。
在封印之地沉睡的這七年,李朝並非全無感覺,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李朝能夠清楚的覺察到自己的各種情緒,悲傷的,懷念的,喜悅的,痛苦的,憤怒的,高興的……他所有的情緒,在這七年的時間裏來回出現在他的意識中,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在李朝感知這些情緒的同時,也總有一個人,形影不離的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默默守護。從警惕到習慣到陪伴,他的出現,讓李朝知道自己不再孤單。天知道,孤單是件尤其可怕的事情。
七年的時間有多長?也許是滄海一粟,也許是窮盡一生,七年的時間,足以讓李朝對一個人念念不忘。李朝一直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他不去想,並不代表他清楚。相反的,李朝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這天晚上,李朝做了一個穿越之後的第一個春夢。夢裏那隨紅梅翩然而下的少年郎忽的變成玉樹臨風的濁世公子,將兩人衣衫緩緩褪去,結實火熱的胸膛緊緊相貼,述說著無盡的纏綿悱惻。
緊緊相擁,不離不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朝抱著被子在床上發呆良久,直到有人前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