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被淩清如不客氣地打臉，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恨恨地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一行人準備妥當就前往公主府去。
自公主府門前開始兩三裏，已有許多彩棚高搭，此外一路過去都有每家設的路祭，供其餘親朋好友拜祭，府內請了幾個戲班子，又有和音奏樂，一場喪事辦的十分隆重，盡顯長公主的風光。
淩家是公主府的親家，行事就比較方便，少了許多忌諱，淩清芸作為長姐，帶著兩位妹妹到姑娘們那裏一起歇著，蘇氏自然是去幫公主府大夫人陳氏的忙。
與門口處嚴肅的氣氛不同，姑娘們待的品香閣則輕鬆些。
見淩清芸領著淩清如和淩清微過來，目光都不由得放在這三個姊妹身上。眼裏有帶著羨慕、不屑、妒忌的，在這裏的都是十來歲的姑娘，大多數是不懂得掩飾的，端莊的坐姿尚帶著幾分稚嫩來。
淩清芸落落大方地坐下，淩清微膽子小，沒什麼存在感，便也跟著大姐姐一起。
淩清如感覺到幾道不太善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位就是長公主的親外孫女？也不過如此嘛。”
“長得一副狐媚子樣，心腸定不是個好的。”
“就是就是，聽說啊她在府裏可跋扈了，逼得她大姐都不得不忍讓，現在長公主去了，沒人給她撐腰了，看她以後怎麼辦！”
淩清芸臉上不可察覺地閃過一絲快意，伸手拉過淩清如，溫柔道：“二妹妹坐我這邊吧。”
“不必了，免得大家說我欺負你。”因為是在公主府的關係，淩清如隻諷刺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麼。
淩清芸眼眸垂下，一言不發，嘴角抿了一下，旁人看來就覺得她有些可憐了。
有人看不慣，便站起身來，指著淩清如質問道：“你懂不懂尊老愛幼啊，你大姐好心讓座位給你，你還出言諷刺。”
淩清如看過去，見是一個年紀約有十三四歲的俏麗女子，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淩清如冷傲地微抬起下巴看她。
“你！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俏麗女子不可置信。
淩清如輕蔑反問道：“我應該知道你嗎？”
“二妹妹，她是忠勇侯之孫女陶沛雯，不得無禮。”淩清芸皺眉輕斥，帶著一份嫡姐恭謙有禮的氣度。
“哎呀，堂堂淩府千金，連忠勇侯孫女都不認識，真是丟你們淩府的臉。”又有一處不善的聲音響起。
淩清如沉臉看過去，“我們家的事，你多管什麼閑事？”
“哼，果然是粗俗之人，說出的話都那麼粗俗。”被噎的女子露出鄙夷的目光。
淩清如嘴角上揚，這些豬腦千金，今天是她外祖母的喪禮，要不是顧忌這個，她早就出手教訓她們，且先把這股火兒壓下，日後自是有大把機會算賬。
哪知道淩清如有意放過她們，有些人卻偏偏不惜命，陶沛雯挑釁的接過話，說道：“她敢這麼囂張不過是仗著有長公主在，今後我看公主府還會不會護著她！”
“清如是我的表妹，公主府一向疼愛於她，從前是，今後也會是，陶妹妹認為有何不妥的嗎？”不遠處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眼前一花，便有兩三個身穿素裙的女子過來。
卻是淩清如的表姐——公主府嫡長女謝綰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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