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裏多久了,那被吊著的手臂早就已經麻木了,他除了思考意外全部的感官都是麻木的,他甚至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就在他以為也許他就會在這靜止的時空消失不見的時候,一陣腳步聲若有似無的傳來。一瞬間楊銘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直到清晰的開門聲傳來,楊銘才確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幾乎是一瞬間,楊銘所有的感官都複蘇了,錢萬義之前對自己說的話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絕對不可以成為路博濤的包袱。就在楊銘被放下來雙腳著地的一瞬間,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門邊跑去,鬆綁他的人還以為他是要逃跑才想出聲阻止他的時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隻見楊銘奮力的跑向門邊並不是逃走,而是用自己的頭狠狠的撞向了門框,頓時楊銘隻覺得頭上劇痛,一陣眩暈,有些濕滑的東西流了下來模糊了他的眼睛,當楊銘想要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意識卻理他遠去,最後他聽到的隻是對方在他耳邊焦急喊叫的聲音。
“他怎麼樣。”
“醫生看過說傷口不嚴重,可能是被吊了一天一夜,所以沒什麼力氣,撞的並不用力,頭部的血管比較多,所以血流的很多,但是傷並不太嚴重。”
“那他為什麼還不醒。”
“他被關著的時候可能沒有睡覺,他是太困了。你不要太擔心了,你的臉色比病人還差。”
楊銘在睡夢中並不安穩,他總是聽到有人在說話,但是他無論如何的努力都沒辦法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當楊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他昏迷的第二天傍晚了。楊銘睜開眼睛看著透過紙窗的外麵的光亮,一瞬間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是混沌沒有持續多久,幾分鍾之後楊銘記起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他吃力的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身子還算靈活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他下了床環視了下房間,發現是間老式古風的房間,房間裝飾的非常的古樸雅致,此刻楊銘卻沒有心情欣賞房間,他現在隻想逃出這裏,就在楊銘想去開門的一瞬間,有人在外麵先他一步打開了門,讓楊銘嚇了一跳,對方也顯然被站在門口的楊銘嚇了一跳。
當楊銘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誰的時候,他頓時放下了全身的警備一頭撲進對方的懷抱,路博濤被他突然這麼一撲沒來得及放映,兩個人雙雙跌倒在地。但是楊銘並不在意,依舊死死的摟著路博濤的腰。
看著這樣的楊銘,路博濤也用力的回擁著他,隻可惜他的右手還帶著石膏隻能用前臂抱著他,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一直抱著。
時間就好像在此刻停止了,楊銘聽著路博濤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傳來,之前那些恐懼與絕望也一點點的被這心跳聲驅散了。
當錢婷婷想要看望昏迷的楊銘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好像兩具屍體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路博濤抬頭看到來人是自己的母親這才坐起身來,將地上的楊銘一並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