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明抿抿嘴:“沒筆啊。”見丁曉南愣愣地望著她,知道這是代溝的結果,隻好重說一遍,“Maybe。”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十二點。
夏玖一邊擺放飯菜,一邊看了幾眼兒子。一向愛睡懶覺的夏懷寧,今天很反常地起了一個大早,還訂了許多菜。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卻又不肯說,隻是頻頻地向‘門’口張望,好像在等什麼人。但是一發現她在看他,便又馬上裝作在幹別的事了。
夏玖道:“懷寧,菜都來了,吃飯吧。”
“等等,”見母親詫異地看著他,便又模糊道,“我現在還不餓。”
夏玖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變得有些莊重:“已經十二點了。”
夏懷寧語塞了一會兒,知道已經瞞不下去了,低低地道:“媽,我請了一個客人。”
這個答案並不算意外。
夏玖平靜地點點頭:“誰?你新‘交’的那個朋友嗎?”
受她的影響,兒子也不是一個合群的孩子。身為母親,她也一直很期待兒子可以‘交’到朋友。再沉重的恩怨,有她們去承擔就足夠了,她從來也不希望會影響到兒子的生活。
夏懷寧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是誰,隻道:“她馬上就來了。”
“好,”既然兒子不肯說,夏玖也不再追問,體貼地道,“媽再去拿一副碗筷。”
仿佛是約好的。夏玖剛拿來第三副碗筷,就響起了一串悅耳的電子‘門’鈴。夏懷寧立刻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去開了‘門’。夏玖的視線便也很好奇地緊隨他而去,卻在看到來人時雙手一抖,碗筷差點滑落。
李蘿站在‘門’外,定定地看著愕然不已的夏玖,輕聲道:“姐姐。”
夏玖感覺到心髒一陣猛烈地收縮。她微微一顫,試圖掩飾地笑道:“原來是李蘿啊。懷寧,快叫李阿姨,請李阿姨進來坐!”一麵很熱情似地為她拉開椅子,一麵繼續說些客套話,“我還以為懷寧請的是誰,原來……”
“姐姐。”
李蘿聲音不高不低,卻正好打斷了她,慢慢地走了進來。夏懷寧在她們身後關上了‘門’,將三人和外麵的世界阻隔了。
李蘿一直走到夏玖身旁,很平靜地問:“懷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想瞞他多久?”
夏懷寧看看夏玖,又看看李蘿,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母親身上:“媽……”
夏玖歎了一口氣,忍不住眼中有點酸澀。她輕輕放下碗筷道:“懷寧,不要叫她阿姨,你應該叫她姑姑。”
“媽……”夏懷寧吃了一驚,怔怔地看著李蘿,“姑姑?”
“你爸爸也不叫鬱寧,”夏玖‘抽’泣了一聲,“叫郎煜寧。”
“可是為什麼,她和爸爸……”
“姑姑是跟你‘奶’‘奶’姓的。”
李蘿從口袋裏掏出那張泛黃的照片,遞給夏懷寧。照片的中間是一個年約三十的斯文男人,微笑地攬著兩個年輕‘女’人。左邊那個年齡略長些,二十四五歲,右邊那個還是學生模樣,‘挺’多十七八歲。夏懷寧深吸了一口氣,年長的‘女’人正是他曾經年輕的母親,而年幼的正是年輕的李蘿。那麼中間那位他不認識的男人,就是他的父親嗎?他輕輕地‘摸’了‘摸’相片中的男人,眉眼甚至神情,都和自己太想像了。不……應該說,是他太像男人了。
夏懷寧不由得雙眼濕潤起來。從小到大,他無數次地靠自己的想像來描繪父親的模樣,但是他現在覺得,沒有一次描繪到父親真正的神韻。他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媽,”他殷切地望著母親,“我爸還活著對不對?”
夏玖輕輕搖晃了一下,捂住嘴低低哭泣起來。
李蘿紅著眼眶道:“他……很久以前就死了……”
夏懷寧的眼淚滴落下來,懂事地點點頭:“果然是這樣。”默然了一會兒,又問,“他是怎麼死的?”
“他是被人謀殺的。”
“誰?”男孩子愣了一愣,便緊緊地捏起了拳頭。
李蘿按下他的拳頭,安撫地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誰了,他也已經死了。”
母子同時愣住了。
夏玖震驚得連聲音都顫抖了,一把將李蘿拉到一邊:“他怎麼會死了?我昨天還看到了他。”
李蘿深深地看著夏玖,壓低了聲音又重複一遍:“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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