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蘿走到書架前,粗略瀏覽了一遍。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書哈哈小說&曆史、地理、文學、動植物……什麼樣的書都有。不覺微微地吐了一口氣。不過這也很正常,做記者要東奔西走,接觸到的東西也都是五‘花’八‘門’,讀的書自然也是多而雜。
由上而下看到第三層時,有一本書吸引了她。
那一本書相比兩旁的書,微微突出了一些,似乎是不久之前被人剛看過,放回去時有些匆忙。便‘抽’出那本書。隨手一翻,卻從書裏掉出一張照片,飄飄搖搖地落在她的腳麵上。李蘿拾起照片,相紙已經有些泛黃,黑白的畫麵裏有三個年輕人在一起微笑。
她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照片,開始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同一時刻,丁曉南家的餐桌上放的卻不是早飯,而是一隻沾滿泥土並且不斷散發著腐爛氣味的破舊旅行包。
肖易明看著捂住鼻子躲得遠遠的丁曉南,沒好氣地說:“讓我挖出來的人是你,你倒是過來看哪!”
這‘女’人,大半夜的不讓他睡覺,非讓他去挖屍骨。好不容易證明‘花’圃裏果真有一具屍骨,她卻把眼睛閉得緊緊的,看也不敢看,一根手指胡‘亂’指了指就叫他又埋了起來。等他埋了一半,又突然指使他再挖出來,說是旅行包要拿出來。他整個後半夜就忙著挖來埋去,折騰得渾身大汗。
丁曉南一看他走近過來,便緊張得大叫起來:“走開走開,”一臉嫌惡,還加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的防禦姿態,“你身上臭死了!”
肖易明額上的青筋很明顯地跳了兩跳:“你到底過不過來?”
丁曉南連鼻子都皺了起來,發出語音不詳但意義鮮明的怪響:“嗯呃……”
青筋又跳了兩跳,簡直鼓了起來:“過不過來?”
“呃……”
“呃你個頭!”怒火中燒的人大步上前,劈手就把丁曉南的胳膊一抓,不顧她的大呼小叫有多痛苦,硬生生地拖到了餐桌前,“給我看清楚了!”
“看就看,嚷什麼嚷!嗓‘門’大了不起啊?”丁曉南眼睛也翻了起來,雙手把腰一叉,“打開!”
“什麼?”
“把包打開,笨得一‘毛’啊你!”
“你自己沒手啊?”
“我的手不是用來幹這種事的。”
“什麼?”
“怎麼,你能砸爛我們家古董‘門’,就不能打開一隻小小的旅行包?”
“你……”肖易明氣得直哆嗦,“好……好……好……”
泄憤似地抓過旅行包,嘩的一聲猛拉開包口。用力過大,旅行包又在地裏埋了十幾年,險些撕壞了。他一一拿出裏麵的東西,幾件衣服,一堆‘亂’七八糟的紙張,上麵都寫滿了字,但已經模糊了,一個皮夾,皮夾裏有少量現金,一隻破破爛爛的信封,隱約可以看見裏麵放的是各種證件。還有一隻黑‘色’封麵的小記事本。
丁曉南一一檢視了證件,每一個證件上確實都寫著王峰的名字。
看來殺人埋屍,‘交’換身份,也確實不是簡單的幻覺。
肖易明也拿過那隻黑‘色’封麵的記事本,一頁一頁地翻閱。多是一些很簡略的記事,很尋常。直到有一個名字跳入他的眼中,不由得怔了一怔。轉頭問丁曉南:“你說,王峰殺了郎煜寧以後,‘交’換了彼此的東西?”
“是啊。”
“那這是……”
他指了指記事本上包含了某個名字的一行,遞給丁曉南。丁曉南狐疑地看了一眼,不覺也是一怔。
和阿玖一起吃了飯,約好把一切安頓妥當後,接她過去。
阿玖……會是夏玖嗎?畢竟用玖這個字做名字,並不很常見。
丁曉南恍然想起曾看到郎煜寧有一本黑‘色’封麵的小記事本,突然明白了:“這是郎煜寧的。”
肖易明不解地問:“可是他的東西怎麼會在王峰的包裏?”
“那個時候突然停電了。王峰趕上去偷襲郎煜寧的時候,不小心撞翻了茶幾,他自己的文稿和小記事本就全‘混’到了一起。一定是他在把文稿塞進旅行包的時候,連記事本也夾在了裏麵。”
“既然是郎煜寧的記事本,裏麵說不定會有一些線索。”
兩人慌忙仔細翻查起來。記事本似乎用了沒多久,很快就翻到了最後一頁。幾排很工整的字跡,還有一個很醒目的紅圈圈。恰恰是丁曉南站在樓梯上時,看見郎煜寧正在看的那一頁。現在他們看得很清楚,紅圈圈裏麵是一個日期。
91.7.4。
終於找到了。
兩人第一次相視而笑,匆忙回頭去看那幾行字:一、報到,正式上班。二、阿玖的預產期。三、小妹的比賽結果要公布了。
丁曉南怔怔地看著第三條,小聲道:“比賽?不會恰巧是李蘿參加的那個攝影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