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和君無邪認識對不對?”我聲音急切地吼著,想要知道答案。
君無邪沉睡了萬年才醒來,那他極有可能認錯了人,他要找的或許是住在我識海裏的這個女人。
可我又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識海裏,更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識海裏的女人察覺到我的想法,淡然一笑:“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想不通一些事情罷了!”
我沒有插話,生怕打斷她的思緒。
她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好像想起來一些事情,可是又不太清清楚,祝安好出現在我的每一世裏,可我又不確定那到底是祝安好還是君無邪?我不知道祝安好是從哪裏來的?”
女人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悲戚,還有幾分焦急。
“那你活了多久?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們兩個的?”
“我活了多久?”女人反問了一句,而後蹙眉:“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也許這個答案隻能你來找了!”
“可是我的心髒已經被傷了,祝安好的手那麼鋒利!”
是的,祝安好的手太過鋒利,還帶著濃烈的鬼氣,我想我是我活不了了。
她輕笑一聲:“不會的,你不會輕易的死掉,有他們兩個在,你不會死掉的!陰冥王盼了那麼百年才等到你重新入世,又怎麼可能會讓你這麼快香消玉損!”
“等我了百年,重新入世?”她的話讓我越發的疑惑:“你能告訴我,我和陰冥王是什麼關係嗎?”
“你和他……算得上是藍顏知己吧,畢竟他一個人孤單了那麼久,能和他稱得上朋友的也就你了!”
“哦,不應該是我吧!”
說完,她揮著衣袖從我的識海裏消失,我像是幽靈一般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腦海裏一直回味著女子的話。
飛了這麼久,飛的我都累得氣喘籲籲了,他們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祝安好帶我來的這裏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不是一般的大,飛在街道上,我竟然看到了青樓妓院,還有被鎖魂鏈捆綁的鬼魂被扔進了油鍋裏煎炸著,撕心裂肺的嘶吼著,尖銳的叫聲幾乎要穿破我的耳膜。
眨眼的功夫,油鍋裏的鬼魂就和油鍋融為一體。
濃烈的腐臭味不停的充斥著我的鼻息,讓我惡心的想吐,前麵君無邪飛行速度陡然加快,我也加快了速度,跟在他們的身後。
現在的我,按照君無邪的話來說就是靈魂,他和陰冥王都是鬼王,按理說應該能察覺到我的存在,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察覺不到!
“我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到你的幽冥鬼殿,隻有萬年的玄冰和地獄花才能救她!”陰冥王的聲音沒了之前的陰柔,沉重到幾乎壓抑的地步。
他的話讓我眉心穀突突了兩下,努力的朝前飛去,想要聽清楚君無邪的話。
“光有這兩樣還不行,還有她的梵靈捲鞭!”
“阿初,取梵靈捲鞭!”
君無邪的話音落地,陰冥王就吩咐著跟在一邊的阿初,阿初說了一聲是,變了飛行的方向,隱匿在黑色的鬼氣中。
飛了不知道多久,我們終於穿過層層黑色的鬼氣,改變了飛行的方向,君無邪抱緊了我的肉身,朝著前麵霧蒙蒙的鬼氣中飛了過去。
剛飛了出去,就見碧波打了個口哨,白霧中有什麼東西沉重的咆哮了一聲,一個似龍非龍的四不像穿破白霧朝著我們飛了過來,最後停在君無邪的麵前。
君無邪抱著我坐了上去,陰冥王和碧波也跟著坐了上去,那四不像又嚎叫了一聲,粗壯的身軀在白霧裏快速的穿梭著,我怕追不上去,就拽上了那東西的尾巴。
不知道飛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視線朝著下麵看了過去,是幽冥鬼殿,我們就停在亭台的上方。
君無邪抱著我飛身而下,直衝亭台,然後一路飛馳,到了一個類似宮殿的地方,這宮殿不似我之前看到的用寒冰做成,而是用什麼我看出來的木頭做成,門前種滿了開的妖豔的地獄花。
碧波把門打開,君無邪一路朝裏,穿過正堂,又穿過一個很長走廊,來到一個像是地下室的地方。
這地方四周全是寒冰,還冒著冷氣,中間擺放著一張用冰做成的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床應該就是那女子說的萬年玄冰床了。
他把我放在玄冰床上之後,就飛奔而出,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六株地獄花。
妖豔的地獄花放在我手上的胸口處,不知道是我身體的緣故,還是玄冰床的刺激,地獄花的花瓣竟然一滴一滴的流血,流出來的血直接落在我的心口處,我蒼白的臉色一點帶你的緩和著,右臉頰上的胎記也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