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降穀零經常做“夢”(1 / 1)

——降穀零經常做“夢”。

“喂,伏特加,琴酒在嗎?”

每隔一個月左右,滿月之夜,降穀零會陷入這樣的“夢境”。或許,這是受月亮引發的生理節奏所影響。

“能把電話轉給琴酒嗎?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說。”

這些夢的內容,像是讓他再次親曆那些刻骨銘心的場景——被殺的那一天,宮野誌保死亡的那一天,得知伊達航殉職的那一天,赤井秀一搶先一步的那一天,斯科奇開槍自盡的那一天,以及鬆田陣平殞命的那一天。

“喂,琴酒,是我,波本。”

滿月的夢境,總是以細膩而真實的細節再現那些過去的片段。最初的夢讓降穀零以為自己對“前世”的記憶了如指掌,但每一次的重複都讓他更清楚地認識到,那些記憶不過是概略,許多細節仍然模糊。

“我抓到了一隻‘老鼠’,他是公安的聯絡員。”

隨著每個滿月的到來,這些夢一次次地折磨著他,給他的“前世”記憶增添了更加鮮明的感受。

“他一直不肯合作,我不得不把他弄得遍體鱗傷。不過,就在剛才,他終於開口了……”

然而,自從夢中的日期超過鬆田陣平的忌日,那個夢便不再出現了。也因此,降穀零相信,總有一天,他也不會再夢見斯科奇死亡的那一幕。

“斯科奇,他是臥底。”

降穀零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掃向倉庫的角落。那裏,一個被捆綁的男人蜷縮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是公安的聯絡員,降穀通過拷問很快讓他供出了斯科奇的真實身份。而在那之後,這名男人還卑微地哀求著:“我已經說了實話,請放過我吧。”

男人身上的傷痕,更多是降穀在他供出秘密之後,因憤怒和失望而施加的。事實上,所謂“拷問未果”的說辭,僅僅是降穀為了應對與琴酒的通話,解釋時間上的延遲而編造的偽裝。

“我已經錄下了供詞,會盡快帶過來。”

降穀用冰冷的語調向琴酒彙報,同時確保錄音足夠真實可信。他清楚,自己身為臥底,不僅要救出斯科奇,還必須徹底洗清自己的嫌疑。為了這個目標,他甚至親手拷問了這名聯絡員。

至於在“前世”斯科奇身份暴露的真正原因,降穀並不清楚。他隻是知道,這個男人在微不足道的刑訊下就供出了秘密。而現在,這個秘密換來了更多的痛苦。

降穀俯視著地上的男人,目光如寒冰般沒有一絲溫度。

“馬上出發。”

掛斷電話,降穀將手機收回胸前的口袋。他知道,隻要將錄音交給琴酒,自己的掩護將更加穩固。

他故意讓鞋跟敲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緩步走向地上的男人。對方似乎察覺到危險的臨近,身軀不由自主地瑟縮起來,驚恐地看著降穀。

降穀嘴角扯起一個殘忍的笑容。

“你的嘴巴太不牢靠了,繼續留著你,隻會對我造成威脅。”

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男人的頭部。

“還有——”

降穀的聲音低沉而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

“你竟敢出賣我的摯友。”

隨著這句怨恨滿溢的話語,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