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露出陽光的笑容,那副略帶孩子氣的表情在琴酒麵前顯得異常獨特。
在這個組織裏,能以這種態度麵對琴酒的人,簡直鳳毛麟角。
而這個少年,僅僅15歲,就已經做到了。
……
低掃踢精準地踢倒對手的重心,緊接著一記重拳擊中了對方的太陽穴。
對手因為腦震蕩身體搖搖晃晃,安室透抓住他的衣領迅速轉身,用力將他朝試圖從後方開槍的另一名敵人擲去。
被安室這股驚人腕力甩飛的男人結結實實地撞倒了持槍的同夥,兩人一齊翻滾到地板上。
安室甚至沒有多看一眼結果如何,便直接衝向下一個敵人。
琴酒和伏特加持槍戰鬥,而安室則幾乎全程赤手空拳。
他並非因為忌憚殺人,而是單純熱衷於肉搏。
他故意讓組織中的人誤以為自己喜歡徒手戰鬥,僅僅是為了掩蓋他作為警察的道德底線。
在表麵世界,他不對普通人動手的理由被輕描淡寫地歸為“對手太弱,沒意思”。
而在陰影世界,他對那些心術不正的人毫不留情,假裝“因為他們稍微有點挑戰性”。
雖然聽起來像是戰鬥狂的借口,但降穀零內心清楚,自己更想避免對普通人造成傷害。
這次任務的目標是妄圖在市麵上擴散毒品的犯罪分子——這些害蟲正是降穀最想鏟除的敵人。
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能力展現得淋漓盡致,不僅是為了完成任務,更是為了向組織證明自己的實力。
“目標壓製完成。”
環顧四周,安室輕輕拍掉身上的塵土。
地麵上躺滿了被琴酒和伏特加隨意開槍殺死的屍體,而安室製服的對手則都還活著,隻是斷了幾根肋骨。
組織中人總是過於輕率地殺死敵人,這種行為導致許多關鍵信息難以獲取。
前世的安室,作為“情報調查官”,對此提出過不少質疑,但基本都被無視了。
如今,安室以赤手製服敵人的方式,不僅保存了可供審訊的活口,還從中體現了自己的手段。
“伏特加,有幾個還活著的,麻煩幫我把他們綁起來吧。”
“啊,沒問題……不過,你看起來挺開心嘛,透。”
“當然,我這才剛熱身,審問出情報才是我的拿手好戲。”
安室露出一抹冷笑,心中盤算著順藤摸瓜,利用組織的力量將這些毒品網絡連根拔起。
(敢搞毒品交易,我會讓他們後悔到骨子裏。)
降穀零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隻要能消滅罪犯,他不介意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力量,也毫不畏懼將自己的雙手徹底染黑。
“——如果真的有地獄存在,我必然會墜入其中。”
這樣的覺悟,他早在承認那場“夢”是真實的記憶時,便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