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沒出來走動了,那他實際年齡又是多大?不成了老妖怪了麼?”李文彩心頭一陣悸動,知道這個老人絕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福叔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顫動,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哈哈笑道:“在一些人的眼中,我的確是一個老妖怪了,事實上我已經二百七十歲了。”
“二百七十歲!”李文彩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平靜,驚叫起來,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福叔竟然可以看透他的心思。
“是啊,二百多歲了,是所有人都渴望的。但是世上沒有不老的容顏,不朽的軀體,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終將化作一堆黃土,沉寂在無盡歲月中。”福叔歎道。
李文彩不語,自從在神之遺地遇到徐福以後,他已經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福叔接著道:“或許你會感到奇怪,像我這樣高齡,修為一定深不可測?”
李文彩點了點頭,他幾乎敢確定福叔就是傳聞中的李家老祖。
“孩子,到了戰王之境,也算是打破了人體的極限,但是遠非如此,極限就像一處處蘊藏在地底的寶藏,戰王之境就好比其中的一座,毎開啟一座寶藏,收獲也是無法想象的。”福叔道。
李文彩對現今大陸上的修煉者實力等階劃分也有了解,從凝氣、戰者、戰師,到戰王已經是劃分的最高標準。傳聞五級戰王直通極限之境,一身修為令人難以想象,可以武破虛空,逃脫生老病死,永生於這個世界。
難道在此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九十年前,我就達到戰王之境,可是身體衰老的不成樣子,難以再有進步,為了延續生命,不得不散去修為,用來滋養肉體。”福叔苦澀地道。
李文彩終於明白,李家遭遇滅族之災時,福叔也沒有出現的原因。
福叔看出了李文彩的憂慮,道:“強敵大舉來犯,出於種種原因,我卻未能施以援手,說來慚愧。”,福叔歎了歎,然後露出了笑意,道:“柳家這次吃了大虧,某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兩天他應該會來的,不過你放心,他也討不到便宜的。”
能讓福叔忌諱的‘他’,當然是柳家的老古董,李文彩看到了福叔眼中的自信,同時也在為他坦憂著。
“孩子,你的成長讓我吃驚,短短兩年時侯就有五級戰師境界,距離戰王之境也隻有一步之遙,令人難以置信啊!”福叔驚歎,他見證了一個被稱之家族廢物的崛起,同時也為他感到無比的驕傲,李族振興有望啊!
要說平白無故多了一身修為,這話說出去誰信?李文彩坦白了在神之遺地的經曆,當他說到徐福的時候,有些猶豫,又忍住了。
福叔沒有多問,誰沒點隱私,小孩子還有自己的秘密呢?
“戰王之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殊不知世上功法萬千,修煉永無止境,好比這遼闊的大地,世人隻知有南疆北域,東臨大海,實際上不過是邊陲小地,修煉亦是如此,沒有站在那樣的高度,無法窺豹一斑。”
“所以說戰王之境又是修煉的另一個開始,據我所知,上麵還有戰魂、戰主之境,甚至還有更高的層次。”福叔鼓勵地道。
李文彩對地區比較敏感,按照書上所述,南疆北域地大物博,分布四座城市,生活著百種不同種族,由三大家族各自掌控。他吃驚地道:“外麵還有其它城市?”
“不錯。”福叔點頭,“北域位於戰氣大陸邊緣,臨近海岸,南疆外麵便是連綿不斷的山脈,那裏絕對是凶險惡地,沒有人敢踏足山脈深處一步,可怕之處絕不下於大海的深處。”福叔感歎。
“既然沒人涉足其中,您又怎是怎麼知道的?”李文彩反問道。
接著福叔說出了一個令人駭人的訊息,李家無數代以前,就有一個老祖就走出了南彊,若幹年後歸來的時候,已經是重傷之體,臨死前他向後人透露過外麵的世界很大,南疆北域不過是戰氣大陸的一隅之地。
李文彩心頭充滿了震撼,張開的嘴能塞進一個雞蛋。
“你的精神力非常強大,修煉過魂動?”福叔不解地道。
“魂動?”李文彩一頭霧水。
“魂動是一種精神力量。”福叔打量著李文彩,又搖了搖頭,沒有這個話題多作糾纏,道:“火屬修煉之法不同於其它屬性功法,難度頗高,威勢也是其它屬性功法不能媲美的,就算是一些大的家族也難以搜羅幾本,李家的火屬功法幾乎失傳了,我修煉的是木屬功法,不適合你,所以也沒什麼可教你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你現在修煉之法很特殊,特別是那刀技。”
福叔沒有讓李文彩出言,道:“別誤會,我隻是為你感到驕傲,僅僅而已。”
“修煉者的戰力也非取決於修煉者的境界,特別是有些神秘的種族,施展的戰技可用不可思議來形容。”福叔臨走時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