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隻得轉向九婆怒斥道:“你這個婆子方才不是說這小人是二夫人做的麼,現在二夫人說了自己根本就不會針線。”

那婆子還沒有開口回話,那秋英娘就道:“她說不會就不會麼?”

夜瑤也隨之接道:“身為一個女人,哪裏有不會針線的,說來誰會相信啊。”

上官南飛冷冷的瞪了夜瑤一眼,似乎很不滿意她跟著摻和自己兄弟家的家務事。

隻是夜瑤此刻唯恐天下不亂,哪裏將他的這個眼神放在眼底了,何況這樣的眼神她這個月來見得也不少,已經生成了抵抗力。但隨之想到母親的話,不得挑釁男人的威信,而且又是在大家都在的地方,所以便悻悻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來,不在插話。

“母親,爾雅不會針線,這我可以證明,以前在東洲的時候,她想為我縫一件袍子,隻是連裁剪她就弄糟了,後麵縫的時候,手也被紮了許多針,我見她那個樣子,自然是舍不得她去做,索性給她偷偷的丟掉了,她這才沒罷了手。”上官北捷又道,一麵心裏盤算著怎麼把那個秋英娘掃地出門去,叫爾雅安心些,也讓自己的耳根清淨些。

陸爾雅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上官北捷,他說的這件事情,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不過被他這麼一說,自己被說是想給他做袍子什麼的,便是想都沒有去想過要給他買一件。

“是麼?”延平公主有些詫異,原來陸爾雅還真的是不會針線,那麼這樣一看的話,似乎是這個九婆在說謊,可是到底又是誰叫她這麼說,這樣做的呢?而且最叫延平公主擔心的是,這個小人是誰紮的。

立刻轉身問那九婆道:“你給本宮老實的交代,是誰叫你來陷害二夫人的?”

九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二夫人竟然不會針線,早知道的話,方才就說她找人做好了才來找自己幫著畫符做法的。現在被延平公主一問,便不知道要不要實話實說了的好,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孫子還在那個女人的手裏頭,自己要是將她說出來的話,以後就再也見不著孫子了,而且還叫了馬家斷子絕孫,以後下去了怎麼對得起馬家的人。

可是自己若是不說的話,還不是一樣要被打死的,那樣孫子又叫誰來養呢?

想著橫豎都是死,隻是在延平公主這裏似乎活著的機會要大些,而且聽說這個二夫人心善,說不定可以求她饒命,所以當下便跪著爬到兩人的身邊來,求道:“公主饒命,二公子二夫人饒命,小人這麼做也是被逼的啊,求你們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