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故事之嫁到南韓也湊和(1 / 3)

“嫁美國,嫁德國,嫁到南韓也湊和……”這是某高校校園裏剛剛興起的一首歌謠,顯而易見,興起這種歌謠的染所在的大學,是地處與朝鮮半島接近的北國。

東北人說話:十個女人九個嬌,十個男人九個小,說的就是朝鮮人,俗稱高麗棒子,含些輕視的意思在裏頭。朝鮮民族,女人嬌小嫵媚,是比較適合娶來做老婆的,而男人就不行了,“小”是指行為小氣,心胸狹隘,缺少大丈夫氣慨。所以作為傳統,一般東北姑娘不嫁高麗郎。但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如今的形勢,是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誰也不尿誰,別以為隻有地球那半拉才是好地界兒,南韓的票子數起來也嘩啦啦地響,堅挺著哪。這一來,姑娘就不說十個男人九個小了,而是說嫁到南韓也湊和。

染就是在這樣的曆史大背景下,認識了韓國商人金聖澤。

染學的是一門十分落伍的專業:政教,你想連中文都走投無路了,政教還有什麼猴跳?染就十分地不願學。再說政教也確實沒啥學問,開的全是些汙七八糟有它不多無它不少的課程。政教係的男生全湧去學計算機去了,一級一級往上考,指著將來靠它混飯吃。你往電教中心計算機房一站,一眼望去,烏鴉鴉一片全是政教專業的弟兄排隊等上機。女生呢,沒多少雄心大誌,就五花八門,散兵遊勇,有學裁剪班的,有讀蒙妮坦的,還有的惡補“國標”,想著真跳得“一手”好舞,出去也好去哪家大公司做“公關”。染就也交了80塊錢,想先學一期“國標”,不行,就續讀。

金聖澤在這座城市開了一家裝飾材料公司,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也交了錢,人五人六地到中國人開的班來學“國標”。很輕而易舉的,他就和染認識了。

金聖澤的“國標”其實根本用不著學,他跳得出人意料的標準,出人意料的好。那麼跳得“一手”好國標的金聖澤為什麼還要到學習班呢?染稍微想了一想,就明白他其實是來結識女性。

“國標”學習班有很多女孩,都很漂亮,很迷人。

第一次,金聖澤就主動來和染捉成一對,這以後,在10天一期的學習班中,他們成了固定的舞伴。金聖澤高高大大,黑黑的臉膛,劍眉星目,乍一看,象是從港台庸俗劇中走出的男主角。染決心抓住機會。而且金聖澤還很年輕,看樣子絕沒有30歲,這樣的男人,還到哪裏去找?!

染的幾個嫁給港澳同胞、旅美僑胞的女同學,帶回來的男人個個不是腦滿腸肥,大腹便便,就是禿頭敗頂,老眼昏花,沒有一點男人的力度。叫染看,這樣的男人哪裏還能做丈夫,做個爹也嫌太老了。和他們相比,金聖澤顯得彌足珍貴,簡直是外國男人中的大熊貓。

金聖澤說染很好帶,稍稍給一個暗示,就隨之旋轉起來,身輕如燕。這說明染的“悟性很高”。雖然知道是奉承,染聽了還是很高興,所以她的“國標”,還沒有等學習班結束,就出師了。

愛能使人愚蠢,也能激發人的聰明才智。

第三天,金聖澤就“請染小姐賞光”,出去吃飯。吃的當然是韓國菜館,有名的“漢城鬥亞”在大陸的分店。不愧是亞洲名店,據說一切餐具和原料,都是由漢城運來。大堂非常寂靜,讓染覺得靜得已經不像飯店。兩側卻不斷地站有身著朝鮮盛裝的小姐,全都是臉扁扁的,圓圓的,不知是否從漢城招來,或是就是居住在東北的鮮族。染想朝鮮女人臉模子可真不受看,這麼想著,不由就瞅一眼身邊的金聖澤,隻見他黑黑的臉膛嚴肅地本著,楞角分明,很有些刹氣。

染想男人麼,臉上線條不能太柔和了,要帶些鋼火,帶些凶相才好。這時包廂的小姐正像日本女人那樣跪下來,拉開隔門。

這是染第一次涉足這樣高消費的地方,她沒想到朝鮮的飯店竟會如此講究。是一個小小的隻坐兩人的包廂,大約是情侶包廂之類,一張長方型的黑色大理石台麵,從包廂這頭直到包廂那頭,剩下的空間,僅夠二人相對而坐。染不習慣於習地而坐的方式,但看到跪著的小姐等著為她安置,就隻能脫去鞋子。牆壁的護板發出柚色的暗光,上麵是一派銀灰之上綴滿星星點點丁香的護牆紙,色彩十分柔和。包廂裏最醒目的裝飾,就是一隻美人瓶和一束同樣色彩的絹質丁香,格調很高。金聖澤說,這家飯店用的,就是他的裝飾材料。朝鮮方式的淺淺矮矮的台麵,豪華而不適地橫在染的膝前,使染顯得很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