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喜接著又垮下臉,“爺,紅袖樓從來沒做過這出爾反爾的事,再說那契書……”
男子不耐,揮揮手道:“三倍。”
老鴇仿佛已經看見了那白花花的銀子在向她招手,心中癢癢卻沒法鬆口,腸子都快悔青了,“爺,這事真是……要不您再看看其他……”嘴裏發苦,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那青雀兒長的雖有些姿色卻不及那頭牌水雲,怎麼如此搶手?
老鴇的話還沒說完,玄衣男子便不再看她,煩躁地端起茶杯,“去查查哪裏來的,讓他們讓出來。”說完安慰地拍拍紫衣公子的手。
這時老鴇才看到他身邊的美豔公子,不是他不惹眼實在是那玄衣男子的氣場太強。帶刀男子點點頭,提著猶自看得一臉癡傻的老鴇出了包房。
……
這邊茉莉已經拿到了賣身契,看著歌舞,磕著堅果,哢哢作響。果皮丟得滿地都是,時不時的還吮吸一下手指。秦子夜搖搖頭,掏出娟子抓過還捏著堅果的手,一根根手指仔細的擦淨,“你別磕了,我幫你撥皮。”
茉莉攤著手很無奈,這磕皮吮指也是一種樂趣啊!
這時老鴇帶著帶刀男子來到茉莉的包房,幕楊打開門看見了去了複返的老鴇,疑惑地挑挑眉,還沒等問出口,老鴇已經被她身後的男子撥到一邊,生硬地說:“把賣身契賣給我,我出三倍的價錢。”
對方氣勢驚人,看得出內功深厚,幕楊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反應過來時不禁有些懊惱。
“不賣。”幕楊口氣不善,就要關門。
門被抵住動彈不得,幕楊暗中運氣與之較勁,咬牙切齒道:“說了不賣,你還要怎樣?”
“你必須賣。”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配著沙啞的聲音竟讓人由心中透出股陰寒之氣。
幕楊氣結,這是打算強搶了啊!
“來者是客,幕楊怎麼把人家晾在門口啊,都進來吧!”茉莉一切看在眼中,開口道。
此時幕楊已經無法扯回內力,隻能與對方硬抗,汗水從額頭滴下順著脖頸浸濕了衣領。帶刀男子麵不改色,那隻手好像隻是隨意地搭在門上,沒有施力一般。
茉莉起身,款款上前,伸手拍在幕楊的肩膀上,“怎麼如此無禮,請客人進來啊!”話音剛落,幕楊便隨著茉莉的手勢快速後退兩步,劇烈地咳嗽起來。刀客緩緩放下手臂,仍是一臉漠然,隻是麵色蒼白,袖籠裏的手微微顫抖。
茉莉看著有些發紅的手掌,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空手而歸想必你回去也不好交差,不如我與你走一趟如何?”
秦子夜忽地站起來,踏出一步,滿臉的不讚同。十一垂著眼,不知何時已站在茉莉身邊。
刀客緊了緊手臂上的肌肉,經脈上的刺痛仍沒有緩解,有絲不解地歪歪頭,一聲不吭轉頭出門。
一旁的老鴇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一場高手之間內力的較量,她隻知道今天少掙了六百兩銀子,悔恨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