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端木沫泰然自若,回頭遠望一群子人站起來之後並沒有追上來,剛才還緊張萬分的心情消失了大半,越走越遠時,甚至心裏忽而輕鬆起來,上輩子她沒做過這麼刺激的事情。
“這些手下可真不要命的,連晉王的話都敢不聽”
“怎麼了”
徐之歌當時隻顧全神貫注的麵對隨時撲上來的攻擊者,沒有在意除此之外發生的事情。
“那個蕾姑娘都說了晉王讓帶活的回去,要不是我聰明,所不定我們兩個小命都會在他們手裏”
他確實覺得端木沫那一聲晉王駕到讓他免去要傷人的罪責,不過還不都是為了她麼?
“沒看他們拚了命的打,你是不是得罪過他們,否則為什麼這麼恨你?”端木坐在馬的前麵,看著前麵的夜色,問的既索性,又若有所思。
“莫非是嫉妒我英俊”徐之歌隨意的回答著,其實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在想。
“那個蕾姑娘似乎喜歡你”端木沫回過頭來,瞧著他的臉上,
“那可惜了,我們該把她一起帶走”徐之歌心裏在想著端木沫上一個問題,口中答的很隨意。但對於端木沫來說,這個玩笑自己開可以,但是徐之歌如此輕快的應承下來,心裏略略堵了一下,哼了一聲轉過頭。她確實在拉徐之歌離開時瞥了蕾美一眼,那眼神中所含的深情,隻有女人才懂得。可是她才不要在意這個呢?
兩人經過一次堵截,再不敢隨意停留,一路上快馬加鞭,直到那匹馬被累的快要躺地不走的時,南唐的都城緊鄰總算到了。
端木沫雖然心中不甘,但想兩人被南漢王爺追捕,這處處危機,還隻能在南唐的都城安全些,也沒在做任何異議。
進入都城,繁華的氣息漸盛。
南唐王雖然分徐之歌一地宅邸,並封他為黔慕王,但奈何他硬是拒絕不肯,皇上也沒有辦法,隨他自行居住。這裏離皇宮最近的就是裴府裏,那裏有裴遠方照顧,他也放心。而自己帶著端木沫一起回來的事情,也一直避免被人知道,尤其是南唐王李昪,否則所引起的結果是他自己不願意想象,也不願意麵對的。
裴遠方的父親裴思江,是皇上君王李昪最親近的將軍,曾經在戰亂之時血風腥雨中征戰一方,立下赫赫功勳,建國後便得了一處方圓幾十裏地的宅子,別說自己要放一個小女孩在那,就是窩藏十來八個個人販也沒問題。
但是端木沫可不樂意,她不希望自己像個東西一樣被放來放去,甚至還東掖西藏。
“那你要去哪裏?”進入到裴府後,端木沫遊弋在剛入府門的大道上,遲遲不願意進去。徐之歌雙手插在腰間,有點無可奈何。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了點陰影,在晉王府隻待了一天,就差點被晉王躬身送給那個白癡皇上做下手,這樣的日子她不想再嚐試。可是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去哪兒,隻就在寬闊的府內遛彎兒,徐之歌無奈的跟在身後,走走停停。
裴府偌大庭院的,不管是走廊上還是花園中,或者隻是走在路上的夫人和丫鬟,幾乎可比上輩子城市裏的各色時裝美女,用天姿國色形容都不過分,且不是端莊就是質樸,臉上流露的表情且比現代多了很多東方之美和柔和之氣。忽然,一個白衣的女子,衣著淩亂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定情的睜了睜眼睛,女子突然如同空氣一般化開,原來是個幻覺。“要不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吧?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聽你安排”她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徐之歌,算是妥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