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何振銘的話,伍梓霖的腦‘門’上黑線突現,耳邊也是嘎嘎嘎地叫喚著無數隻烏鴉。伍梓琪卻一下子站起來,雙手叉腰,一副要跟何振銘拚命的樣子。
“老娘是江湖上‘混’吃‘混’喝的江湖騙子?何振銘,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老娘哪點像是江湖騙子了?你的手下哪個不是在我手裏撿回一條小命的?特別是中槍的那些個,雖然老娘不認他們進這個‘門’,不過每一次你叫到,老娘哪一次不是屁顛屁顛地拋過去救死扶傷的?再說了,我們伍家的醫術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何振銘,老娘不是看在你是個小白臉的份上,還真不想告訴你苗蠱的事情呢!哼,哼!”伍梓琪說話像是機關槍掃‘蕩’似的,劈裏啪啦地瘋狂掃‘射’了一番之後再次以兩個冷哼結束了咆哮。
聽完伍梓琪的話,何振銘不由得無聲苦笑,算起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苗疆苗蠱之類的話題了。隻不過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他也從來就不相信這樣的傳說。現代醫學如此昌明,而且他本人就是對醫‘藥’有所研究的人,對於下蠱養蠱蟲之類的說法根本就無從相信。
“姐,你是說振銘被人下蠱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他身邊那麼多的保鏢,怎麼可能會被人下蠱都不知道的?況且,對他下蠱有什麼好處啊?”伍梓霖的反應明顯比張大嘴巴就要練習發聲的夏大霖要快得多了。他首先考慮的是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略一思考之後他很快就找到了否定伍梓琪說法的依據。
“這就要問他自己了,仇人那麼多,你們家的那個什麼影子是不是得罪了不少人吧?幫派爭鬥?還是‘女’人太多了,上了某個男人的老婆都不知道,是吧?所以遭到報複了吧!”伍梓琪雖然是個口無遮攔的人,但她還不至於達到尖酸刻薄的份。可是一見到何振銘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心裏又冒火了,立刻就挖苦起麵前這個男人來了。
“三少,會不會真的是那些王八蛋們搞的鬼啊?”夏大霖是第一個按捺不住的人,他上前一步有些情急地向何振銘攤了攤手掌,向伍梓琪所說的方向想了想,立刻就冒出這麼一番話來了。
“那就難說了!不過我想能夠搞出這些東西來的人肯定跟苗疆那邊有所接觸的,嚴格來說,這個人應該就是來自苗疆的。”伍梓琪指著何振銘再次開口解釋,不過這一次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所思考的問題也有些轉移了。
“振銘,你這幾年樹敵不少,會不會真的像我姐說的那樣真的是有人想要報複你呢?”伍梓霖的濃眉也擰緊了,聲音也不由得低沉了下來。蠱蟲之術在天朝一直以來被視為旁‘門’左道,被劃入上不了大雅之堂的行列當中。天朝人一想到苗疆,首先想到的是苗蠱,然後想到的是那些惡心的蟲子。但是對於伍梓霖這種研製毒物的醫者來說,苗蠱其實就是一種細菌,跟其它致人於死亡的病菌沒有多大的區別。要說區別就是細菌所植入的方式不同,解除這種病菌的方式不同而已,因此,伍梓霖對於伍梓琪所說的事情並不覺得難以接受。
“如果是生意上的仇人,或者是某些方麵我得罪過的人,他們不會通過這種耗時太長的方式來報複我的。首先,我身邊並不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保護,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他們要殺我也不是不可能的。其次,能夠對我下蠱的人肯定是在我身邊出現並且能夠接觸到我的人。伍梓琪,是這樣吧?”何振銘坐直起來,‘挺’了‘挺’腰身,很理智地分析起來。他把問題拋給伍梓琪,見到她微微點頭之後,何振銘又繼續說下去了。
“既然這樣,這個能夠無聲無息接觸到我的人為什麼不直接用毒,或者就一槍殺了我?殺人的方式有無數種,我想選擇下蠱的方式是屬於很間接很瑣碎的一種。”何振銘的頭腦很清醒,似乎正在述說的是別人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那種。
“你的意思是……下蠱的人沒有能力馬上殺了你,所以才采取這種方式?這也好像說得過去,因為很多采取下毒方式的犯罪嫌疑人都是弱勢的群體,尤其是體力方麵較弱的‘女’‘性’或者是……可是,你到底得罪過多少‘女’人啊?據我們所知,你身邊的‘女’人不多啊!”伍梓霖的眉頭擰得快要滴出墨水了,順著何振銘的思維方式他似乎已經排除了不少的嫌疑人,可是距離事情的真相還十分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