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宴局驚變,迷霧尋蹤(2 / 3)

兩人正說著,蕭瑾汐餘光忽然掃到靖威侯府上一名家丁,那眉眼模樣竟與那日在密林中跟丟的外族人極為相似。他心下一驚,瞬間憶起那日去密林尋人,被歹人發現後一路追殺,這名家丁當時也在那群凶徒之中。凶神惡煞的模樣至今仍刻在他腦海。要命的是,那日他倆太過慌亂,連官靴都沒顧得上換,這可是個極易暴露身份的破綻。蕭瑾汐警惕起來,環顧四周,又瞧見周邊幾名畫師正偷偷對著他倆作畫,暗衛也隨著增多,座上的權貴眼神陰惻惻地看向他倆。蕭瑾汐暗叫不好,低喝一聲:“快走,這局是衝著咱倆來的!”說著,拉著溫昀大步往門走出去。

候夫人見狀,高聲喊道:“二位公子為何走得這般著急?是我這宴席擺得不合心意嗎”門口幾個看似家丁的暗衛不動聲色將宅院圍堵起來,恰逢沈父路過,瞧見靖威侯府宅外暗衛數目驟增,又想起今日溫昀來赴宴,頓覺事有蹊蹺,心急如焚,大步流星邁進府內。他朝著主位略一拱手,沉聲道:“侯夫人這是看上了哪家門弟,想結親家啦?老夫也來湊個熱鬧哈哈哈哈。”眾人聞聲,齊刷刷地扭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錦繡華服的老者闊步流星般走來。那老者身姿硬朗,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好似帶著風,一襲華服上用金線繡著繁複精美的雲紋,彰顯著身份不凡,一雙眼睛更是透著洞悉世事的精明,仿若世間一切算計都逃不過他的法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暗潮湧動的場麵愈發混沌不清。這一下,在場的人都各懷鬼胎。看著眼前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架勢,坐在一旁的戶部侍郎夫人眼神與候夫人交彙輕微搖頭示意對方沒有必要撕破臉,鬧大了自己苦心經營的事就毀於一旦,找個原頭打發過去,現已知道那日上山的人,今後在做打算也不遲!於是,她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幹笑,可眼神裏卻藏著幾分陰鷙,好似一條暗處蓄勢待發的毒蛇,讓這宴會的氣氛愈發詭譎壓抑,好似暴風雨前悶得人喘不過氣的低氣壓。

沈父見權貴鬆了口,心下稍安,當下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各位,實在對不住,家中突遇急事,還望海涵,我們先行告辭。”說罷,扯著溫昀就要往外走。溫昀腦子一轉,心領神會,快走幾步到蕭瑾汐身旁,微微俯身行禮,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輕聲說道:“殿下,您前幾日在珍寶閣看好的那幅字畫,臣機緣巧合給買下了,想著您必定惦記著,還請您屈尊光臨寒舍,共賞墨寶。”蕭瑾汐何等機靈,立刻明白了溫昀用意,順勢應道:“既如此,本殿下倒要瞧瞧你這眼光如何。”言罷,與溫昀並肩隨著沈父一同走出了這是非之地。權貴站在原地,臉上笑意漸濃,眼神卻冷得像冰碴子。

三人匆匆踏入府門,那朱紅的門扉在身後闔上,卻關不住如影隨形的悚然。溫昀麵色凝重,額間還掛著幾滴冷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蕭瑾汐臉色一沉:“靖威侯府的那個家丁,就是那日在密林中追殺你我二人的惡徒,看來這幕後之人竟如此囂張,竟敢在這宴會上公然布局。”溫昀疑惑道:“殿下意思是候夫人就是那幕後之人?”蕭瑾汐微微眯眼:“不無可能,那日柔貴妃對蘇常在大打出手,而她連根頭發絲都沒有傷分毫,就連罪名都是楚美人擔下這其中貓膩不少。”溫昀點頭:“這幾日我反複看宸妃與蘇常在的卷宗發現有幾處很相似,種種跡象來看,柔貴妃嫌疑最大。”

蕭瑾汐負手踱步,錦袍衣角獵獵作響,他眼神幽深得仿若寒潭:“柔貴妃……確有動機。當年母妃獨得恩寵,她沒少在暗地裏使絆子。母妃自焚那晚,侍從被莫名支走,整個寢宮空落落的;太醫也被悄然換掉,進來的都是些陌生臉孔;中毒跡象更是被草草掩蓋,一切都透著詭異,她絕對脫不了幹係!”說著,他雙手攥緊,指節泛白,往昔那些無力回天的憋屈、多年被欺瞞的憤怒,還有心底深處的恐懼,如洶湧潮水,一股腦湧上心頭,“蘇常在的死,又讓我想起母妃當年的遭遇,這筆賬,必須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