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思無意參與到這種純粹女人的鬥嘴之中,他更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麻煩您了,我過去一下。”李唯思雖然沒用敬語,但語氣也算是和善。他們其實都屬於旁係親屬,在公爵府的地位理論上來說是一樣的,然而根據他們各自的後台硬度不同,便有了高下之分。
李靜怡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咯咯的笑了起來。
李唯思平生最煩的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狂笑,非得等著別人來問她:你在笑什麼?她才會把尖損刻薄的話說出來,讓問話者自討沒趣。
李唯思大少爺的倔脾氣莫名上湧,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女人礙眼,幽然道:“沒事笑個屁啊,你是有病吧?有病可以去找海總管幫你安排個醫生,就別在走廊裏丟人現眼了。”
李靜怡登時吃了個癟,小鼻子氣的皺了起來,“你敢罵我?”
“你都笑成一條狗了,我隻是說實話而已啊!”李唯思笑得比李靜怡還要歡暢,在眾侍女的驚異目光中邁步前行,儼然是要從人縫穿過去。
“給我攔住她!”李靜怡一聲怒斥,那些侍女趕緊列成一道人牆,將李唯思堵了回去。這幾個侍女居然個個都有點元力底子,怎麼也能相當於一個成年男人的戰鬥力了。
李唯思嘿嘿冷笑道:“喲,區區幾個侍女就敢攔我的路,好歹我也是李家的人呢,我倒想看看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主子還護不護著你們?”
那些侍女臉上一綠,眼神便直往李靜怡身上瞟。這答案很明顯,雖然命令是李靜怡下的,但要真是傷著了李家人,自己頭上可就攤上了襲擊貴族的罪名,她李靜怡會替自己出頭那才怪嘞!
李靜怡臉上也變得鐵青,她哪能想到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李唯思能說出這麼挑撥人心的話來?眼看自己的侍女們神態躊躇,她也隻能硬著頭皮道:“攔住了!誰敢放行,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喲喲喲……您還想動私刑啊!這位不知名的大小姐本事不小啊!連咱們公爵大人定下的律法都明目張膽的違反呢!”
李唯思哈哈而笑,知道自己又勝了一籌。李星樓先前雖然嘴上對李唯思說不必關心領民,但實際上卻護犢子的厲害,當了公爵之後,律法中便多了這樣一條:任意貴族人不可隨意辱罵、毆打仆女和侍從,如果真的有特別需要,必須聯係司法處理。
這李靜怡打小受的是最傳統的貴族教育,每個人都告訴她:您可是大人物,不必在乎那些小民的生死,看不起平民的心思早就根深蒂固,在自己明月伯爵家的領地上也就算了,來了星樓公爵府卻也改不過來,登時讓李唯思抓住了語病。
“本小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李靜怡氣急敗壞。
李唯思哈哈一笑,邁步便走。那些侍女心裏一慌,攔也不是、放也不是,個個呆如木雞。李靜怡見狀,自己橫上一步,親自攔住李唯思,道:“我還有問題問你呢!”
“我並不想回答,借過一下。”李唯思挑了挑秀美的眉毛,裝出了一臉甜膩膩的微笑。
李靜怡怒目而視,心裏把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罵了一百遍,嘴上卻終究說不出什麼,微微側身,隻能放行。
李唯思昂首闊步,趾高氣昂,心情舒暢至極。
“哎呀!”
李唯思被身邊響起的慘叫嚇了一跳,餘光一掃,李靜怡這女人居然向後便倒,足足摔出了兩米遠,“啪”一聲拍在地上。
李唯思腦筋急轉,立刻想到了所謂帝王家女人爭鬥的慣用手法,無非就是假摔假流產之類,偷眼觀瞧,果見有人剛好轉過拐角。
現在老子要是還氣焰衝天的站著,可不就是褲襠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哼哼,跟我玩這種小兒科,你李靜怡的智商可還不夠!老子從小摸爬滾打,這種小手段早都玩膩了!
李唯思腦中想著,腳下猛然蹬地,整個人像散了架一樣倒了下去,臉蛋一歪,瞅準了身旁侍女的肩頭便撞,硬是把自己的眉弓磕青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