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冷冷的注視著文竹公主手中的鞭子,腰間的銀針輕顫,蓄勢待發。小六和小七是她的全部,誰也不能傷害他們。
背上火辣辣的的痛感一直綿延至頸,絲絲的抽痛卻不似一般的鞭傷。這鞭上竟淬了毒!
她本以為這公主是自小嬌寵有加有些刁蠻罷了,不曾想她竟如此毒辣,她護著自己的孩子,不悅的皺了皺眉。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質問本公主?!”文成公主瞪著小七說道。
“哼!你是什麼東西,我就是什麼東西唄!”小七大眼睛一轉,狡黠一閃而逝。
鹿兒心叫不好,警告的看了小七一眼。小七雖然心裏不服氣,打小聰明的她從未見過鹿兒這般顏色,一時間也白了臉,垂下眼睛不說話。
“放肆!”那公主嬌喝一聲,鞭子就要揮出手,哪隻右手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似的使不上勁,鞭子掉落在了地上。
小七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驕傲的看著護著自己的娘親。
“公主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鹿兒冷冷的說道。
文竹公主狐疑的看著鹿兒,這極美的女人是使了什麼妖法麼?是她麼?為何剛才自己會無故脫力?
正待她思索之間,就聽得身後穿了了左落辰的聲音。
“公主大駕,有失遠迎。”顯然是巡視而來,他身上的戰甲還未卸下,添了幾絲冷厲之氣。
那文竹聽到左落辰的聲音臉一紅,麵上是這也遮不住的嬌羞。她撿起了鞭子嬌笑著朝著左落辰跑了過去。
“阿洛!你怎麼才來?!”語氣中的嬌嗔如一泓清水。
阿!洛!
鹿兒倏然抬眸,便撞進了他的眼,她一直叫不出口的,難以啟齒的,竟然有另一個女子這般嬌嗔的喚。或許是心口太酸了,酸的她竟然笑了起來。
左落辰自看到她以來目光就像是釘在鹿兒身上一般,這些時日軍情緊急,難過步步緊逼,青國又態度不明,如若此時能與木戍部落聯盟,自然是要輕鬆許多。隻是這木戍的文竹公主,果真纏的人頭痛不已。他幾次推辭,奈何這木戍一族民風開化,女子大膽豪邁,文竹公主又深受她父兄的喜愛,自己亦是進退兩難。
想著去看她,又怕她的冰冷模樣,又怕因著文竹公主惹了不必要的誤會。再者,木戍的王子整日進進出出,他隻想將她藏起來,別人看不見了才好。
此刻,他瞧著她的眉眼,隻覺得血灑疆場的一身豪氣殆盡,他隻要這般能看著她,做什麼都值得。是以文竹公主說了什麼,他竟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文竹公主拽著左落辰的袖子嘟著嘴不滿的說。
左落辰這才轉過眼看著她。“近來軍務繁忙,本將軍分心乏術,公主不妨再說一遍。”
那文竹自是不高興,“我就說,你這裏的人都這麼沒有規矩。”
左落辰一愣,想必是這公主又和鹿兒鬧了脾氣,他心中了然,以鹿兒的性子怕是吃不了什麼虧的,皇帝、王爺她都不放在心上,又怎會對一個部落的公主畢恭畢敬。
“公主見笑了,軍中自是粗人多,還望公主海涵。”
“粗人?”文竹公主驚訝的看著他,那般貌美的姑娘,他竟然覺得是粗人?想到此處,心中不免有絲絲高興,自打第一次見到他,也不知怎地,就時時掛念,總想著來見他。父親和兄長的規勸她聽不進去,坐洛靜的刻意疏遠她可以視而不見,就隻為能見到他,倒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