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女孩子是這路貨色,居然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靈魂,難為我在夢裏無數次的夢見她那清純可憐的摸樣,難為我苦苦尋找心中的舒晴竟是這般模樣!”田哲憤憤的想著,他捏緊了拳頭一甩胳膊快步消失在夕陽的光輝裏。
舒晴盯著父親的麵龐嗬嗬的笑,夕陽是一片溫婉的幽涼。
馬鶴之前在明信片上說的送給舒晴的禮物,就是眼下這台純黑色的高檔跑車,他知道舒晴不會開車,索性就讓夏曦萱暫時來做舒晴的司機,待舒晴學會了開車考取了駕照再自行其事。當然馬鶴讓夏曦萱來做這個司機也是有私心的,因為他覺得夏曦萱是一個完美的女孩,也隻有這樣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下來,馬鶴站直了身子,穿好了西裝小心的把夏曦萱的名片揣在了舒晴的褲兜裏。
緊接著,他還不忘自己的目的,飛快的從舒晴的頭上拔了三個頭發。
是啊,白大夫說,三根頭發足夠了,如果舒晴真是自己的兒子,那麼他就會送給他第二份乃至第三份大禮,當然如果舒晴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馬鶴依然會疼愛他,隻是馬鶴的心裏始終會留下不小的陰影。
小心的把舒晴的三根頭發包好,馬鶴告訴舒晴他隻是看到了舒晴頭上的白頭發,按照老家的說法年輕人長白頭發是不吉利的,所以馬鶴親自動手將它們拔掉。
舒晴沒有多想,他也不必多想,誰會認為自己的父親會害自己呢,隻是現在他的心裏有點忐忑,因為他已經注意到了坐在車裏的夏曦萱,和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了,害忘了引薦你這位小姐姐了。”馬鶴剛要上車猛然間覺得自己不經意間竟然如此疏忽。
“我想不必了吧,馬總,我和令公子已經見過麵了,而且我們是不錯的好朋友,不是嗎,舒晴?”夏曦萱從車窗輕輕探出腦袋,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她的聲音很甜可是舒晴依舊覺得很陰森很可怕。
“是啊,我們其實…早就認識了。”舒晴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望著夏曦萱他不敢多說。
“對啊,馬總我和公子有點悄悄話想說。”夏曦萱調皮的衝馬鶴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推開車門下車悄悄的在舒晴的耳邊說道。
“姑娘,你放心,我不會把不該說的說出去的,您還做您的公子,我還做我的司機。”夏曦萱的嘴巴離舒晴很近,從她溫潤的嘴唇裏呼出來的熱氣讓舒晴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的香氣有點讓人沉迷,舒晴屏住呼吸盡量不去聞,可偏偏這樣還是逃避不了夏曦萱視覺上的衝擊。
她的美事全方位的,她是一個真正的女人,生來就是,她是完美的,哪怕是有缺點都是女人該有的,可舒晴不是,他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姑娘,即使再完美也感覺無法與之匹敵。
聽了夏曦萱的話舒晴的心裏反而沒覺得踏實,他打了一個寒顫,也許是夕陽的溫暖之後讓人很難去適應黑夜的寒冷,可是舒晴心底更多的事失落感,那種失落感好像是女人特有的,那種失落感就是當女人感覺自己不如同類而又無力反抗的一種特殊的無奈。
“爸,我不跟你們去吃飯了,我約了同學,你最近一直在盛京城,那改天再來接我吧,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舒晴以極快的語速說完這段話,然後低著頭一路小跑的消失在了馬鶴的視野裏。
馬鶴伸出手想去欄舒晴,可是他沒來得及。馬鶴懊惱的看了一眼夏曦萱,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兒子說了什麼,他也不知道舒晴的失落是否與她有關,可是他似乎有點改變了對她的印象了,在馬鶴的印象裏夏曦萱似乎又多了一點詭異。
馬鶴沒有再去多想關於夏曦萱的事情,因為就在剛才舒晴轉身跑開的時候,他恍然間在舒晴的身上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妻子,看到了那個曾經多愁善感溫柔多情的女子的模樣。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不覺得這是幻覺,因為他的嗅覺甚至告訴他,舒晴的身上有當年他母親身上的清香,因為那是舒家特有的味道,不是人類的香水能調和出來的味道。
馬鶴做回了車裏,他嗅了嗅自己西服上殘留的香氣,再聞了聞夏曦萱身上的香水味,本來夏曦萱身上名貴的香氣頓時變得刺鼻的難聞。
舒晴如果是個女孩多好,馬鶴搖了搖頭暗罵了一句自己這個該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