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溫婉的餘暉映在華麗的車標上打消豪車頗多的浮誇之氣。
馬鶴點燃一支煙,胳膊肘裏挎著筆挺的西裝,整個身子斜靠在車子上,他悠然的吐了一口香煙,回頭瞥了一眼車內司機座位上年輕的姑娘。
香煙映照出來的迷霧模糊了馬鶴的視線,他眯著眼微笑著,目光透過香煙朝遠處望去,在他的不遠處一個精致的身影在不斷靠近,雖然還是看不清臉,但是馬鶴可以從腳步的節奏判定,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兒子---舒晴。
當然,馬鶴到現在為止都不能確定舒晴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就是因為二十年前好友的一次讒言讓他認為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不軌,所以他索性離家出走獨奔前程。
兒子的身影越來越近,馬鶴望著他薄弱的小身板不由的內疚不已,其實馬鶴一直還是愛著舒晴的媽媽的,即使她真的不軌這些年他也早已原諒了她,隻是自己對舒晴一直未盡到為人父的責任害的這個孩子的性格多少有些怪癖。
馬鶴望著由遠及近的身影愣了好久,直到自己的手被燃盡了的香煙燙到,直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麵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馬鶴的眼神逐漸聚焦在了舒晴這張精致的臉上。
就算幾個月不見,馬鶴也不認為舒晴會出落的如此秀氣,甚至秀氣到自己不敢相認。
來不及想那麼多,因為馬鶴覺得夕陽已經快要下山,天氣已經很涼了,身穿短袖的襯衫的舒晴一定會覺得很冷,所以出於父親的本能馬鶴飛快的把自己臂彎裏的西裝披在了舒晴的身上。
舒晴是一副弱身子骨,即使是夏日的微寒都會讓他寒冷,更何況現在還沒到盛夏的時節。
舒晴緊了緊父親筆挺的西裝,鼻子有點發酸,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就算是最細微的關心都能讓自己為之動容。可是舒晴當然不會忘記,昨天夜裏父親和夏曦萱略顯親密的舉動,他的心裏還是微怒的,於是他收起了自己的多愁善感,一臉嚴肅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晴,你又瘦了,瘦到像一個女孩子。”父親皺著眉頭微笑著打趣的說道。
“先別說這個,說說你和夏曦萱的事吧。”舒晴把頭別過去,他不想去看父親的臉。
“你認識夏曦萱?”馬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的金絲眼鏡不覺已經滑到了他的鼻頭處。
“您就說說您和她的關係吧,我真的很不理解,昨天你和她在酒店門口確實有點親密。”舒晴一把抓住父親的手,他的手指觸及到了父親的那個白銀婚戒,這麼多年來父親一直把他帶在無名指的位置從未摘過一次,他很生氣,因為父母一直在談複婚的事情,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父親卻愛上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子。
馬鶴翻轉手腕倒握緊了舒晴的小手,他稍一用力就把舒晴拉的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馬鶴盯著舒晴的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臉上寫滿了中年男子本該有得自信,那份散發著成年男人魅力的自信。
舒晴的鼻子幾乎抵在了父親的嘴巴上,他仰起頭盯著父親的眼睛,他的心裏很踏實,因為父親的眼神已經讓他覺得安心。
輕輕的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父親微笑著轉過身去點燃一支香煙,把事情的真實情況向舒晴娓娓道來。
原來馬鶴是經過別人的介紹認識的夏曦萱,因為他初來東北,對東北的很多事宜都不夠了解,所以他打算任用土生土長在盛京城的夏曦萱了自己的助理,通過幾天的接觸馬鶴認為夏曦萱聰明能幹很有才華,所以他決定暫時把她留在身邊做東北區域的助理加合夥人,於是馬鶴收購了夏曦萱的公司,幫助她處理了很多她還處理不來的適宜,夏曦萱很是感激也決定留在馬鶴的身邊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務,包括替馬家的小少爺開車。至於那一次在酒店門口,是夏曦萱為馬鶴拔白頭發,所以顯得略微親密,至於那個親密的程度,也不至於像是出了什麼男女問題吧。
當然夏曦萱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小少爺就是舒晴的,雖然舒晴在來見父親之前對自己做了很多男性化的處理,可是坐在豪車駕駛位置上的夏曦萱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隻是夏曦萱的聰明告訴自己她不能參與馬總的家事,她甚至為了少爺的麵子必須裝聾作啞假裝不認識。
倒是抒情聽了父親的解釋之後表情猶如多雲轉晴,他歡快的把披在身上的西服還給的父親,馬鶴講完之後不忘了還給受了委屈的兒子一記溫暖的擁抱。
氣氛緩和了許多,馬鶴和舒晴這對父子倆開始相互寒暄其樂融融。可是在遠處恰巧看到事情經過的田哲卻因為聽不到父子之間的談話對事情產生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