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討伐逆賊,殤州燎原(1 / 1)

大周朝堂,姬平盛麵色陰沉,悶聲道:“九州進獻九州鼎,生有作亂之心,眾卿以為如何?”

鄭破虜雙手合疊抱於胸前,朗聲道:“斬逆賊,以宣示我大周威嚴不容侵犯,九州居於四周虎視眈眈,臣鬥膽請帝聖旨,討伐逆賊!”

姬平盛目光滑過四周,沒有開口說話,在朝堂上,一旦帝王開口,則事情就已經到達末尾階段,鐵板釘釘,無法更改了,他還不想這麼快下定結論。

左相之位,麵相儒雅的孟先道一整衣冠,道:“臣以為,鄭將軍所言甚是,大周威嚴不容侵犯,九州已經謀逆,則討伐反賊之舉,刻不容緩,萬萬不能鬆懈。”

孟先道身為大周左相,身居高位,朝堂內關聯甚廣,其餘附庸官員皆點頭稱是,紛紛踏步,口生蓮花,舉盡九州狼子野心種種罪過,不嚴懲不足以宣告大周之威。

姬平盛嘴角微揚,淡淡道:“既然都決議攻伐九州,那該如何具體執行?比如先討伐哪一州?”

這個問題一拋出,諸臣皆是麵色微變,九州分列三方,各個官員的利益遍布四周,側重不同,一旦開戰,有些官員利益必先受損,但彼此都知道一些大概,誰都不敢先開口得罪其他大臣。

鄭破虜眯眼冷哼一聲,這在朝堂之上已經算是犯罪,但此時卻沒有人彈劾或者出言訓斥。

姬平盛則轉頭問道:“鄭將軍似乎有所建議,不妨說出來聽聽。”

鄭破虜仰頭道:“臣乃大周之將,自認對於戰爭之事還是看的比較透徹,臣以為,首先應該討伐的是殤州!”

殤州!

底下諸臣都是麵露驚駭,齊齊目光看向左相孟先道,心裏對於鄭破虜都是萬分佩服。

孟先道眼底滑過一抹冷笑,麵皮神色都未曾發生任何變化,涵養之深讓姬平盛都有些忌憚。

姬平盛沉思片刻,問道:“為何?殤州位於大周北側,鄭將軍有什麼理由?”

鄭破虜還未開口,就有另一道聲音響起,鄭破虜睜大雙眼看去,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一身青袍的孟先道。

孟先道說道:“殤州的確是最容易討伐成功的一州,首戰必須打的勝利,讓軍士信心飽滿,不能懼怕九州逆賊,更何況,殤州位於瀚州和寧州之間,攻破殤州,則就阻止了三州聯盟之態,占據北方就可指日可待。”

姬平盛點頭:“原來如此,那便封鄭破虜為平殤大將軍,其餘還需再來討議。”

殤州州王看著遠方塵土飛揚,低語道:“大周果然是第一個來攻打我殤州的。”

殤州土壤貧瘠,普通農作物很難生長成熟,種植出來的食物都是艱澀難咽,幸好臨近海濱,還有海魚可撈可吃。

殤州州王看著麾下將士,心裏湧出無限豪情,大聲吼道:“殤州兒郎,可曾想過占據大周,讓妻兒吃上美味,穿金戴銀?”

“想!”“想!”此起彼伏的叫喊震徹天穹,血氣凝結為殤州血狼,雙眸赤紅殘忍,盯著遠方而來的大周軍隊。

戰旗飄舞,一個碩大鄭字在旗上筆走龍蛇,散發刺目金光。

殤州州王雙眸一縮:“鄭破虜!”

能夠在大周做將,鄭破虜的威名顯赫,九州州王自然不會陌生,鄭破虜以往傳聞紛至遝來,湧入腦海,讓殤州州王不敢大意。

鄭破虜身披金甲,騎著一匹矯健黑馬走在最前方,不時有探子回來報道,鄭破虜目光深沉,這是平反的第一戰,對於自己,對於大周都是至關重要的。

鄭破虜身後,緊跟著一個銀甲年輕人,麵孔與那孟先道有著幾分相像。

鄭破虜也是想不明白,孟家乃是儒家,為何孟先道會讓他的二兒子孟律參軍做了副將。

大周軍馬雖然奔波許久,但依然精神百倍。

周帝姬平盛目光遙遙,金色光紋化龍遊走於其雙眸之中,他能夠清晰看到,殤州之上,血狼猙獰,但大周卻也是戰虎凶猛,勢不可擋。

滾滾血氣衝天起,殤州州王大喝一聲:“鄭破虜!”

一言出,殤州天際變幻,風雲層疊,整個殤州似乎都在殤州州王指掌之間。

鄭破虜瞳孔一縮,隻見眼前原本平坦大道突然地麵裂開,一堵泥土高牆突兀出現。

鄭破虜怒吼一聲:“開!”

鄭破虜右手拔劍,清泉蕩石,劍出鞘,寒光四射,猶如脫困巨獸,搖頭擺尾,竟然想要脫離鄭破虜手掌。

鄭破虜右手一抖,一股滂沱大力鎮服手中劍,向前刺出,劍尖綻放一朵巨大劍蓮,悠然旋轉。

泥土飛揚,高牆被夷為平地,大周兵士跨過煙塵,雄赳赳站在鄭破虜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