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很看好她，本以為隻是姿色稍佳，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水清淺卻因為楚雲徹的一句話而發懵，什麼很像？
她腦子裏忍不住腦補一出替身和死去的白月光這種小說中常見的愛恨糾葛。
所以，他最後救了她，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白月光？
水清淺絕望之際，曾注意到男人本不願救她的。
畢竟因為救一個卑賤的軍妓而得罪同僚，聽起來就很玄幻。
正當水清淺繼續腦補，就聽到男人不帶感情，甚至有些涼薄道，“我這裏不養閑人，我因你得罪了同僚，你身上有什麼價值，值得我這麼做？”
男人淡淡的垂眸，好整以暇的轉動著手上的翡翠扳指，似乎在等待水清淺的回答。
什麼價值？
除了亡國公主這個身份，兩世為人，她會做的不少，隻是有哪點能打動眼前的男人，她有點拿不準。
“將軍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水清淺低眉順眼道，她將一切看得很淡，無論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還是卑微的小妾，於她而言就好像一時的角色扮演一樣。所以卑微的姿態也演繹的很到位。
楚雲徹微壓著漆黑的冷眸，嘴角卻閃過一絲弧度，這丫頭確實有幾分小聰明。
跟他腦海裏那個小小年紀就擁有七竅玲瓏之心的堂妹倒是很相似。
然而也隻是相似罷了。
眼前的女子注定要成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叫什麼名字？”
“水念昔。”
楚雲徹微怔了一下，而後詢問道，“穆國水姓稀少，你是璃國人？”
水清淺頓時遍體生寒，她不知道若是她承認她是璃國人，作為一個穆國將軍，她就有什麼下場。
畢竟縱使是百姓，穆國的士兵也不見得會放過她。
很明顯水清淺並不想回答，而楚雲徹也沒有深究，隻是道，“以後叫楚念昔。”
“諾！”水清淺毫不遲疑的同意，畢竟水念昔也隻是她用來掩人耳目的假名字，並沒有多少感情。
“會跳舞嗎？”楚雲徹不鹹不淡道。
“會！”就像他說的，總要有點價值吧，否則就會被拋棄。
“不願意做宮妓？”
水清淺恍若驚醒的看了一眼楚雲徹，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聶冰是他的人？
“願意！”她再次低頭，言語格外溫順。
楚雲徹卻是輕嗤了一下，顯然他不信，又道，“在我麵前不必遮遮掩掩，我想聽實話。”
水清淺心裏的話轉了一圈，卻沒有說出口，前世那些警署同僚審犯人的時候也對那些十惡不赦的人說坦白從寬，可沒有一次真的從寬的。
她雖然稱不上十惡不赦，但在楚雲徹麵前她沒有安身立命的本事，這就是最大的罪過。
她和他不是平等的，也許因為她說錯一句話，他就能決定她的生死。
雖然她做公主時從沒有仗勢欺人，給予身邊人平視，但這本就是王權社會，決定權掌握在眼前之人手中。
“您想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水清淺回答的巧妙。ni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