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念卿回來,風吹雪滿心歡喜,又滿肚憂愁。她心心念念的小卿回來了,對她愈發的溫柔,一雙星眸裏盛滿寵溺,她沒由來的生出些許恐慌。
鳳小果說,這叫婚前恐懼。
風吹雪不以為然,她是害怕成親的人嗎?她不知幻想了多少次和白念卿成親的場麵,期盼著能早日和白念卿成親。可她從來沒聽白念卿提起成親的事,直到半個月前。
桃林裏的桃花又開出繁茂的花瓣,迎風落下一地桃花,粉嫩而暖意融融。白念卿拉著她坐在桃樹下,手裏拎著一壇桃花釀,姿態優美地篩好一壺酒,倒了兩杯酒。
詩情畫意,春光無限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風吹雪隻喝了幾杯就有了醉意,雙眼迷離地望著白念卿,隻覺得此人眉眼如斯標致,是她在萬丈紅塵中尋的那個人。她想,她這輩子就隻認他一個人了。
“小卿,你真好看。”她湊上去認真道,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的意味,“我好喜歡你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好呢?”
白念卿摟著她的腰,唇角的笑意比往日還燦爛幾分:“阿雪想怎樣就怎樣。”
她歪著頭想了會,在他頸間蹭了蹭,小聲嘟嚷:“不要叫阿雪,要叫我師父,不然我都不曉得你喜歡的是誰。萬一你喜歡的是以前的我,不對,那個就不是我了。”
他輕笑一聲,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前的我喜歡以前的你,現在的我喜歡現在的你。師父,徒兒也很喜歡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滿足地喟歎一聲,她抬眸媚眼如絲道:“為師要撲倒小綿羊,徒兒你就乖乖地從了為師罷,不然為師可不會溫柔地對你了。”
他的眸子驀地深沉,流光婉轉引得她一下失了神,他啞著嗓子與她咬耳朵:“恭敬不如從命,隻是,師父這般軟綿綿的才更像小綿羊呢。”
“胡說,明明你才是小綿羊!白白的,嫩嫩的,調戲一下就臉紅了,多純情啊。”
輕柔的笑聲自喉嚨間溢出,緩緩流進她的心裏,似涓涓細流縈繞著她的心,咕嚕嚕冒著泡泡。
其實,有時候看著是小綿羊的,是披著羊皮的腹黑大灰狼。譬如白念卿,他是狐狸嘛,狡猾機智是天賦,裝成一副柔弱堅強的模樣是輕而易舉的事。
風吹雪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她一向飽滿的智商上的優越感受了打擊。心裏有些憋屈,她便使勁地在白念卿胸前蹭啊蹭,發泄一下她內心的不滿。
白念卿倏然捧著她的臉,聲音輕柔道:“阿雪,我們成親罷。”
風吹雪有個不大好的習慣,一喝醉就把喝醉後的事情都忘了,可她意外地把這句話記住了。
她昏睡了幾日,醒來的時候白念卿已經不見了,她著急地找便了桃林也沒找到白念卿的身影,心裏很是害怕白念卿再也不會來了。若是白念卿反悔了,那她該怎麼辦?
鳳小果讓她安心地等白念卿回來,不要去想些有的沒的。
又等了好幾天,白念卿還是沒回來,風吹雪看著在外麵玩耍的孩子,心裏說不出的難過。鳳小果和半夏都成親生孩子了,連弦月也娶親要當爹了,她還沒有成親,那個說好了要和她成親的人也不曉得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