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忘了，他是隻狐狸，一隻不講道理，沒節操的狐狸。
他歪著頭，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叫風吹雪，是散仙之首，是我的救命恩人。凡間有句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頓了會，“唔，你不了解我的話，我可以讓你了解我。嗯，我叫白念卿，是一頭九尾狐，我很喜歡你。”
少年，你能不能含蓄點？
我抽了抽嘴角，道：“為什麼喜歡我？就因為我救了你？”
白念卿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你對我很好，不會嫌棄我，也很關心我，沒有厭煩了就丟掉我。而且，而且……”他的耳尖一片緋紅，“你摸了我的耳朵，要對我負責。”
說罷，那對毛茸茸的耳朵又冒了出來，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狐狸耳朵動了動。白念卿臉上升起兩朵小紅雲，眸中波光瀲灩，聲音驀地染上幾分沙啞。
“阿雪……”
一雙清明的星眸蒙上一層迷茫，令人心動不已。他壓得愈來愈低，我聽自己的心跳聲愈演愈烈，忍不住推開他。觸手的是一片溫暖的皮膚，我愣了許久。白念卿一低頭恰巧貼上我的嘴唇。
偷腥夠了的狐狸眉眼彎彎，笑得格外開心。待我回過神時，他已換好了衣服，單手支頤側躺在我身旁。
我氣悶道：“你、你無恥！”
別看我是個不拘小節風流倜儻的神仙，其實我內裏是個十分純潔保守的，連接吻都沒有過。看白念卿這副模樣，似乎是很有經驗的，我覺得自己吃了個大虧。
白念卿眨著眼睛問道：“阿雪，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我翻了個身：“不成親，我不要嫁給你。”
他湊過來，委屈道：“為什麼不嫁給我，你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你摸了我的耳朵，看了我的身體，還把我全身都摸遍了，為什麼不嫁給我？你要對我負責的！”
我不明所以：“我什麼是時候摸了你全身？”
華光一閃，白念卿變回原形，在我身上滾了一圈，道：“現在，以前也摸了。而且你說的，你喜歡我。”
白念卿很固執，我想了想，道：“好罷，我是挺喜歡你的，但並不是愛情的那種喜歡。”
他化成人形，認真道：“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變成愛情的那種喜歡？”
我愣了好一會，目光往下瞥見他敞開的衣襟，不知怎的就想起方才碰到他的胸膛，貌似手感很不錯。我鼻槽一熱，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先學會矜持和委婉罷，不能隨隨便便就說喜歡，也不能把衣服穿得鬆鬆垮垮。”我揉了揉鼻子，“要循序漸進，慢慢地了解對方。”
白念卿皺眉不語，良久，好奇道：“什麼叫矜持和委婉？”
他這個問題竟讓我無言以對，好一會，我才幹巴巴道：“比如，我讓你親我一下……”
“好啊。”他毫不猶豫地低頭，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我咽了咽口水，續道：“你要推辭一下，然後裝出勉強同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