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爾著實一愣,明明自己才是剛剛病好的那個,可是怎麼眼前這位更像是得了某種怪病又久治不愈的…厄,病人?
“師父,你走火入魔了?”
連一墨一個站立不穩。
這孩子不懂我的心
暖爾無視正作迎風流淚狀的連一墨,一步跨進房內,說道:“師父,你昨晚給我吃了什麼藥?”
“沒給你吃藥啊。”
“啊?那可真神奇,一個晚上身體便好了。”
連一墨不做聲。
“師父,你說是不是因為中了毒所以我的身體比以前好了?”
連一墨扣起手指在暖爾額頭輕打了一下:“傻。那是我給你加了一床大被子,你出了汗帶走寒氣的緣故,什麼中了毒反而身體變好了?若真是如此,你還能淋了會雨就發高熱?看縈兒,那才叫身體好的人。”
“在說我什麼呐?”瀾縈剛剛經過,聽見連一墨說在自己的名字便進了來,看見暖爾正揉著自己的額頭,嘟噥著嘴不知在說什麼,連一墨則坐在一旁,動作優雅地倒著一杯水。
“誇你呢,身體好所以做的燉雞也好吃。”
“這兩個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因為今天中午你又要給我做燉雞了。”
“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呢。”瀾縈開心地拉起暖爾的手,白了一眼說話像打結毛線一樣的連一墨,道:“今天是要做燉雞,不過不是今天中午,是晚上,而且,是我給暖爾和王兄的,不是給你,見諒。”
連一墨又一次作迎風流淚狀。
“縈兒你好久沒有特地給我煮好吃的了。”
連一墨忽然意識到,雖然暖爾的到來極大地增強了他作為一個俠客的使命感,但是,從今以後,好吃的再不能一人獨享了,對了,還有瀾華!還有薄荷!還有經常來的葉空青!連一墨想到以後的日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別歎氣了,你生辰不是快到了嗎?到時候一桌好吃的,任君享用。”
連一墨的眼睛有了神采。
一旁的暖爾問了一句:“師傅生辰?什麼時候啊?”
“十月十三,師父三十歲生辰。”
“三十歲?”暖爾驚奇地看向連一墨,後者悠然地舉起青竹杯喝了一口水,顯然對暖爾的驚呼很是享受。
怎麼樣?看不出來吧?皮膚好得像弱冠少年吧?
不過,暖爾顯然比她師父看得深,想得遠:“而立之年,你的作為在哪裏?”
連一墨被深深傷害了,迎風流淚已不足以表現他此時的悲憤之情。
我的作為就是一輩子盡心保護你和縈兒啊?你怎麼不懂我的心?怎麼不懂我的心啊?
一整天,連一墨都精神恍惚,他故意的,若是集中精神,便會想起上午受的打擊,還是神遊天外吧,那裏有燉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