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金生逃跑之後,監獄領導就經常來中隊找幹警和犯人談話,尋找問題的症結。召開全幹會,進行工作作風整頓,查露補缺。冬生和紅玉重結秦晉的計劃被迫一拖再拖,不能實施。
周四午飯後,霍監獄長和獄政科科長鄭江一行人來到了中隊。他們麵帶微笑地走進了王宏的房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嚴肅和冷峻。
一個多小時之後,霍監獄長和鄭江他們就笑著離開了。
霍監獄長他們走後,王宏讓郝明把冬生叫了過去。
“王宏哥,你叫我?”
“來來來。坐。你看王金生這事情把人弄的,這幾天忙忙碌碌地也沒有時間和你坐。”說著。王宏就給冬生斟了一杯茶,遞給冬生。
冬生細細地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閉著眼睛感受著,道:“真香啊。什麼茶?”
“前一向我去西安,買的一點紫陽毛尖。還不錯吧?”王宏笑著道。
“嗯。確實很好。這不比信陽毛尖差啊。”冬生大口地喝了起來。一下子就把茶杯裏的茶喝完了。
“冬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金生逮住了。”
“那王金生現在人在那裏?”
“就在咱們中隊的禁閉室裏。”
“他是從哪個方向走的?”冬生很關心這個問題。畢竟他曾為追王金生受了許多罪,吃了許多苦。
“還是你判斷地對。王金生就是從羅漢寺溝走的。在牛毛灣那個叉溝裏呆了六天。等到咱們撤了追逃的人馬後,才翻山越嶺地到了公路邊,然後沿著公路一直走了好久。直到走不動的時候,才擋了一輛拉煤車回了秦東市沙苑縣。那天,你把王金生的消息報給支隊後,支隊就給省監獄管理局領導作了彙報。省監獄管理局獄政處的同誌就和咱們獄政科的同誌一起呆在他們村裏蹲守。最後在他們家的包穀地裏把他給逮住了。”
“剛開始的時候,是郝旌旗帶人進羅漢寺溝追王金生的。我說麼,他坐著吉普車,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查完了整個溝。就是由於他的瀆職,給咱們帶來了這麼多的挫折和損失。”冬生開始有點氣憤了。
“是啊。支隊領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郝隊長的錯誤還不僅僅這一點。就在王金生逃跑前兩天,王金生就曾找過郝隊長,要郝隊長把他關進監獄。他明確告訴郝隊長說,要是不把他收回監獄的話,他就會逃跑的。他實在是管不住自己了,想在轉到煤礦挖煤前回家看看他的妻子和兒子的。他怕自己到時候死在煤礦上,永遠都見不到妻子和兒子了。郝隊長當時卻因為把外役犯人抽去挖藥,沒有人接替王金生喂豬,就沒有同意王金生的要求。”
“唉!沒有能力和膽識的人是不能幹中隊長的。這次,他不僅把他自己害了,還把咱們和王金生給害了。”
“是啊。不過這次支隊領導對你的表現卻很滿意。也更加認可了你的能力。冬生,我預感你的好運來了。”
“唉。咱是憑良心在幹事情的。對自己是否能升遷我倒沒有什麼想法和計劃。不過,我還是替王金生感到惋惜。正因為郝旌旗的失職,他剛剛被減了的刑期又要被加上去了。”
“你和紅玉的事我聽說了。這一段時間因為忙都沒有顧得問你。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當麵向她表達我對她的愛。我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我聽說,富州中學那男的都把飯館訂好了。明天中午十二點開始訂婚宴席。”
冬生堅決地說:“我準備明天去搶婚。我要讓紅玉感動一輩子。”
“那要我幫什麼忙嗎?”
“當然要啊。就麻煩王宏哥給我把支隊的吉普車借來用用。”
“沒問題。這件事哥給你辦。我直接去找趙政委。我想,他是會大力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