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六、約定時限過未久 紅玉將成他人妻(1 / 3)

從張村驛到河灣鎮有六十多裏路,要繞過三座大山,涉過兩條河流,上坡下坡,非常難走。冬生的腿酸痛難耐,加上早上還沒有吃一點東西,實在是走不動了。於是,他就在公路上攔車。但車輛都是從河灣鎮方向向張村驛方向來的,幾乎沒有一輛是要向河灣鎮去的。沒有辦法,為了讓支隊盡早獲得有關王金生的消息,他咬了咬牙,就帶上李鐵權上路了。一路上走走停停,等趕到河灣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一到河灣鎮,冬生就好像喝了咖啡,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加快了腳步,向子午嶺方向走去。

“李管教。”

冬生一愣。是誰在叫自己?難道這裏還有人能認識自己?他回過了頭。是支隊的吉普車司機,一個年輕的瘦小英俊的小夥子在叫自己。

“李管教。支隊已經撤消了追逃的命令。各組追逃的人都已經撤回去了。領導讓我在這裏等你們。”司機道。

冬生忙道:“車在哪裏?那咱們趕緊走。”

“我想你們還沒有吃飯吧?先吃飯。你想吃什麼?”

“那就麵吧。”

司機把冬生引進了一個刀削麵館,給冬生要了一大碗西紅柿雞蛋臊子刀削麵。冬生坐在那裏等著。司機給李鐵權夾了兩個牛肉夾饃,送了出去。

一會兒,麵端上來了。冬生嘴沒有離碗沿就大口吃了下去,也不管燙嘴不燙嘴。吃完了,還不盡興。他就再要了一大碗麵吃了,這才感覺舒服多了。

司機看他吃得這麼香甜,就道:“李管教,夠了沒有?沒有夠就再要點。”

“好了。很好了。”冬生拍了拍飽飽的肚子,道。

司機清了飯錢。

“走。”冬生起身向外走去。

司機趕上冬生,把冬生他們帶到了吉普車跟前。

他們上了車,向子午嶺監獄趕去。

去子午嶺監獄的路坎坎坷坷。吉普車行駛在上麵顛顛簸簸。不一會兒,冬生和李鐵權就拖著震耳欲聾的鼾聲進入了夢鄉。

車子很快就駛過了藥埠頭林場,來到了石泓寺外麵。車子被一塊石頭墊了一下,跳了起來。冬生被掀起老高,他的頭差點碰到了車棚的棚頂。他一下子就被顛了醒來。

“怎麼都到石泓寺了?藥埠頭林場過了?哎!小王,咱們拐回去,去一趟藥埠頭林場。我的雨衣還有其他東西都還在那裏哩。”冬生急忙道。

“李管教。你的東西馬管教已經給你帶回去了。你放心吧。”司機道。

冬生這才重新坐好。還沒有走出幾步,就又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在夢裏,他去向紅玉求婚。可紅玉卻冷冷地把他推出了家門,還把給他畫的那副肖像畫給撕了,扔了出去。他望著滿地的畫像的碎屑嚎啕大哭起來。

“李管教。你怎麼了?”司機和李鐵權都大喊道。

冬生猛地睜開眼睛,才知道剛才是個夢。

“沒有啥。我做了個噩夢。”冬生揉了揉眼睛,惺忪地道。

冬生靜了靜,向窗外望去。已經到了羅漢寺中隊二分隊的工具房了。

“難道紅玉已經和別人訂婚了?”冬生的心在揪心地疼。

很快,就到了中隊的院子。僅僅一周時間沒有回中隊,但在冬生的心裏好像已經有好久沒有回來了,很生疏也很興奮。

冬生先到王宏的辦公室把李鐵權移交了,然後給王宏簡單地彙報了一下這幾天追逃的情況。從王宏房間一出來,他就坐上吉普直接去了支隊。

來到支隊大院,冬生直接去了趙政委的辦公室。

趙政委正坐在辦公桌後麵批閱這文件。

“趙政委,我是羅漢寺中隊的李冬生。”

趙政委抬起頭,望了冬生一眼,道:“坐。”然後就起身給冬生倒水泡茶。

冬生找了個離辦公桌很近的沙發坐了下來。

趙政委遞給冬生一杯茶,道:“你這次追逃表現很突出。你受苦了。”

冬生站起來,接過茶杯,道:“沒有什麼。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趙政委關切地道:“坐。坐下說。”

趙政委回到辦公桌後麵,坐了下來,溫和地望著冬生。

冬生呷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到旁邊的茶幾上,望著趙政委道:“趙政委。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我們發現了王金生的行蹤。是從張村驛西麵那個村子的西邊的一個獨木橋上過去爬山走的。本來,我想繼續追趕,但因為帶著犯人李鐵權。我怕李鐵權趁機逃跑,就馬上趕到張村驛派出所,想給您或者支隊其他領導打電話彙報,可是,張村驛派出所的電話壞了。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我和李鐵權在山裏追了一整天,已經很疲憊了,就在小賓館裏睡了一晚。今早就早早出發向回趕。但誰知道沒有一輛便車去河灣鎮,我們就走著來到了河灣鎮,耽擱了時間。好在,你安排了咱們支隊的吉普車司機在等我們,我們才這麼快回到了支隊。據我分析,王金生是沿著公路旁邊的小路回他秦東市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