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二、預感有逃犯冬生嚴防 旌旗耍淫威金生脫逃(2 / 3)

冬生拉開電燈,看了一眼表,是淩晨五點二十六分。他放下表,拉滅電燈想再睡一會兒,但怎麼也睡不著了,腦子裏全是夢裏的那張地圖。這到底預示著什麼?難道是有犯人要逃?而且要逃往秦東市方向?這個想法一下子就把冬生的睡意全部打消了。他索性拉開燈坐了起來。

冬生靠在床上,仔細地把那些重點犯人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梳理過來梳理過去,他想到了一個犯人。那是陝北的一位犯人,他早就揚言要逃跑了。他馬上就製定好了一個穩控的方案,隻等到天一亮就開始實施。

七點鍾的時候,鈴響了。冬生馬上拉開門走進院子裏。“難道是有犯人逃跑了?”

很快,大家都來到了院子裏。郝旌旗站在台階上抱著雙臂,冷著臉望著大家。

“快。站隊。”郝旌旗喊道。

大家都按照大小個站好了隊。冬生也忙在隊伍前站定了。

等大家都站好了的時候,王宏也穿戴整齊地站在了隊伍的後麵。

“稍息。立正。跑步走。”郝旌旗喊道。

大家在郝旌旗的口令中向外跑去。沿著簡易公路一直跑到了羅漢寺溝口,再返回來,足足有三公裏多路。等到跑回中隊的時候,冬生感到非常舒服。看來,郝隊長這件事還是提倡的好啊。

回到中隊,冬生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跟著王宏進了王宏的房間。

“王宏哥,昨天郝隊長在你房間,我也沒有顧得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回中隊的?嫂子和孩子好嗎?”

“你去八麵窯的第二天我就回來了。你嫂子和娃都好著哩。這一個月辛苦你了。”

“沒有啥辛苦的。王宏哥,我想給你彙報個事情。”

他們坐了下來。

“你說吧。”

“怎麼說呢?說是自己昨晚夢了一個夢?猜測有犯人要跑?堅決不行。”冬生在斟酌著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對了,有了。”冬生的眼前一亮。

“王宏哥,昨天下午,我去外役點轉了轉。聽有些犯人說有人想逃跑。我想啟動防逃網點,加強外役點的監控。你看行不行?”

王宏想了想,道:“行。你看著辦吧。我支持你。”

冬生點了點頭,就馬上站起來向外走去。

冬生到各個外役點轉了一遍,給所有防逃網點的犯人都下了命令,要求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保持高度警覺,防止有犯人逃跑。如果有什麼情況,都必須在第一時間裏給他彙報。

冬生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到中午兩點多了。好在郝明還給他剩著飯菜。他簡單地吃了後,就又回到房間裏又仔細地把重點犯人的情況在腦子裏排查了一遍,確定了重點監控的方位和人員。

一連三天,冬生都在神經緊張地檢查著各個外役點犯人的情況。等到他確定已經沒有任何隱患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早上了。

這天早飯後,冬生沒有下鄉,而是坐在房子裏研究和犯人談話的記錄。這時,郝旌旗推門進來了。他嚴厲地道:“李管教,你為什麼不下分隊去?老呆在大院裏幹什麼?”

冬生坐在椅子上,不快地道:“我聽犯人說這幾天有犯人想逃跑。我正在布置防逃這件工作。”

郝旌旗道:“防逃這事不要你管。有我哩。你馬上去一分隊工地,配合張百齡隊長帶工去。”

冬生硬壓製著滿腔的怒火,道:“行。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要是真的有犯人跑了,你可不要找我的麻煩。”

郝旌旗冷冷地道:“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到時候保證不要你負責。”

郝旌旗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嘲諷地道:“即使真的有犯人跑了,你還想負責?你都沒有撒泡尿照照,你有沒有負責的權利?!”

冬生的胸中頓時便脹滿了怒火。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他真想掄起椅子向郝旌旗砸去,但強忍住了。

郝旌旗走後,冬生平靜了一下情緒,這才拉上門向一分隊的工地走去。

在冬生出門的時候,天還是晴朗的,雖然在藍色的天幕上時時滑過縷縷白雲。當冬生來到一分隊工地旁的時候,突然有一團烏雲從西邊的山頂湧了上來。緊跟著刮起了大風。大風卷起了地麵的落葉和灰塵,彌漫了整個天空。

帶工幹部和武警趕緊發出了集合的命令。犯人們忙肩起工具來到地頭排起了隊伍。犯人在武警和幹警的帶領下向監獄走去。

犯人們剛剛離開工地,一束閃電劃過了天空,在烏黑的天幕上劃出了縷縷閃亮的裂痕。緊跟著就是一聲聲撕裂天地的炸雷,響徹在了整個山穀。冬生也忙向回跑去。還沒有跑出幾十步遠,豆粒大的的雨點就砸了下來。地上很快就有了急速的水流,向著溝窪和水渠湧去。看來是不能順利趕回中隊了。冬生就就近跑進了一分隊的工具房。等到站在工具房門口的時候,工具房簷前已經垂下了密密的水簾,嘩嘩嘩地攔阻在了冬生和迷蒙的天地之間。

“李管教,給你凳子。先坐下,我給你倒杯水。”趙宏發道。

“沒想到雨這麼大。”冬生說著,就走進去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