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雷豔濤貪美色染上性病 李冬生求上進喜獲芳心(1 / 3)

在回中隊的路上冬生很高興,心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藍天白雲間裏飛翔。

仲夏的中午,子午嶺風景如畫。大山青翠斑斕,宛若水彩畫;鴛鴦嬉戲,相親相愛;白鶴雙雙對對,默然對視,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天上的白雲縷縷條條,悠然飄過,似有甜蜜的遐想在仔細咀嚼;就連路邊小渠裏的潺潺流水,也在溫情地向著渠邊的野花訴說著衷腸。冬生如飛地走著,心裏盤算著盡快托人向紅玉再訴衷腸。

回到中隊,他就一頭紮進房子裏,拿出日記本,如實地記錄下了今天和紅玉在一起時的分分秒秒,種種感受。隨後,就拿出三枚五分錢硬幣,一張白紙,雙手合拾,默默禱告,起卦計算和紅玉的婚姻大事了。

他搖出的卦是火水未濟。他的心裏一涼。但仔細一看,卦象是一陰一陽,絲絲相扣。這難道不是象征婚姻和諧,美滿幸福嗎?隻不過內卦為水,居於夏季,弱而無力。外卦為火,居於夏季,旺相無比。內卦為己,外卦為紅玉。現在自己居於弱勢,在夏季裏婚姻不成。如果到了秋冬季,水旺火弱了,就會變未濟卦為既濟卦了。這不正和現在的情勢一樣嗎?冬生又很快充滿了信心。

“砰。”門開了。王宏推門走了進來。

“忙啥哩?又在寫字嗎?”王宏走了過來。

冬生忙收拾起卦紙,道:“沒有事,亂畫哩。”

王宏走到跟前一看,驚奇地道:“真沒有想到,你還會算卦?”

冬生忙道:“才學哩。還算不準。”

冬生站起來,把座位讓給王宏。

王宏輕輕壓住冬生的肩膀,道:“你坐你的。我就坐在床上。”

兩人就又坐了下來。

“今天去支隊見到紅玉了?”王宏關切地道。

“嗯。到支隊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我還是攆到家裏才見到了紅玉。她同意給咱們幫忙,向管理局宣教處推薦和保全的畫。估計這一期支隊的報紙就會把和保全的畫發表了。”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再說你們的事?”

冬生搖了搖頭。但整個身體卻都被突然洋溢的快樂和幸福包圍了起來。

王宏看出來了冬生的變化,就道:“是不是還有希望?要不要老哥給你再去說說?”

“什麼還有希望?你要給誰去說?”雷豔濤推門走了進來。

冬生向雷豔濤點了點下巴,道:“坐。”

雷豔濤順勢坐在了王宏身邊。

“今天沒有出工?”冬生道。

雷豔濤沒有說話,而是不時把手伸進衣服裏這兒撓撓,那兒撓撓。

冬生仔細看了看雷豔濤的臉,隻見他的臉上布滿了紅色的小點。

“豔濤。我怕你要到醫院看看裏吧。你看你的臉上滿是紅點點。”冬生道。

“看了。都到延安和秦東市人民醫院看了。喝了許多藥,就是不見好。”雷豔濤道。

“那你就要到大醫院去看看了,看是不是血液有什麼問題。”冬生道。

“冬生,那你給豔濤算算吧,看到底是什麼病?”王宏道。

“那你讓豔濤坐過來。”

王宏和雷豔濤換了位置。

冬生把那三枚硬幣遞給雷豔濤,道:“你先把錢捂在手心裏,想想你要算的事情,然後搖六遍。”

雷豔濤按照冬生的交代搖了六遍。

冬生按照他搖出來的陰陽記錄下來,製成了一個卦。

冬生認真地裝填著六親、五行以及時間的幹支。

王宏認真地望著冬生手裏的筆。雷豔濤緊張地望著冬生手下的紙。都默默無語。

良久,冬生停住筆,對著雷豔濤神色凝重地道:“從卦裏看,你得的確實是因血液引起的病。確切地說,你的血液感染了病毒。現在很嚴重,要抓緊時間治療。從卦中看,隻要到東南方的大城市醫院治療,還是能治好的。最遲到今年年底就會徹底治愈的。”

雷豔濤的臉色很難看。有幾次王宏都給冬生使眼色不讓冬生說,但冬生隻顧看著卦畫,一點都沒有看到王宏的眼色。

“胡說啥哩?我還不知道我得了什麼病!”雷豔濤惱羞成怒,站起來連看也沒有看冬生一眼就摔門走了出去。

“怎麼這麼大的脾氣?我還不是為了他好才如實說的。”冬生委屈地道。

“那是因為你說到了他的心裏。他確實是得了血液病。梅毒。而且是在許多地方都看不好,最後沒有辦法就去上海一家大醫院看了,才查出了真正的病因。他正在吃藥治療著哩。那一向還嚴重,現在已經好多了,最少不像以前那麼癢了。”王宏道。

“他怎麼能染上梅毒哩?是不是和妓女胡成哩給染上的?”冬生好奇地道。

“不是和妓女胡成染上的。是——哎,說來話長啊。”於是,王宏就給他詳細地述說了雷豔濤得梅毒的原因。

去年春節期間,家裏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叫段青蓮,是華州縣蓮花鄉政府的黨委副書記。他們見麵的時候是初八,鄉政府剛剛放假第一天。因為放了假還沒有收心,鄉政府裏幾乎沒有人,他們就把見麵的地址放在了段青蓮的辦公室裏。

段青蓮雖然沒有沉魚落雁之容,而且很黑,但卻有亭亭玉立之態,眉眼裏,語調中也滿是萬種風情。雷豔濤第一眼就看上了她。她也很喜歡雷豔濤的職業和豪爽。

那天,媒人把他們相互介紹了之後就去了外麵熟人處聊天去了,他們就關了房門嘰嘰咕咕地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