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密旨(1 / 3)

很抱歉,親人入院手術,又遇上年底會議爆發期。青月真有些分身乏術了。但請大家放心,這個故事,我一定會寫完。而且它也所剩不多了。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和包容。你們是我在這裏最大的溫暖和動力。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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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宏的乾寧殿,正陷在四圍鋪開的燈炬火光和森冷鎧甲之中。

飛簷金瓦之下的朦朧明紗窗裏,燈影幢幢,卻有一份詭異的肅穆和安然。仿佛它是那漣漪心處的石子,分明是它敲碎了靜波,引出一圈圈兒的不安泰,而它卻又深深沉潛在幽暗的水底,全然事不關己。

殿外,密匝匝圍著百餘持戈的宦人,齊齊背向乾寧殿,嚴防死守。雖然手中悍刃光寒,可他們驚恐大睜的眼睛裏,警覺和寒栗交相閃現。一射之外,對峙的禁衛,弓張矢滿,緊繃的牛皮弓弦同鎧甲裏的心弦一般都已張到極致。禁衛之外,幾個聞訊趕來的文武朝臣,團團亂轉失措失色。

司徒逸飛身下馬,就有幾個人圍了上來,仿佛溺水命危的人見了浮木,將他團團圍主,七嘴八舌的聒噪起來。

禦前的張忠張公公,遠遠見了司徒逸,一頭衝了過去,兩把撥拉開眼前的幾個老大人,攀住司徒逸的手,就哭了起來,“大將軍,這可這麼好啊!”

司徒逸收回凝向殿門的目光,望見是他,驚訝的目光倏忽一冷,“張公公向來在禦前伺候,怎麼今晚未在殿中?”

張忠身子一矮,已跪在地上,頓首哭道“將軍恕罪,將軍恕罪!老奴,老奴今兒晌後,忽然泄瀉不止,因而告了假啊!老奴,老奴實在是不中用啊…..”

司徒逸冷眼望向他,隻見那張忠,鬢角上猶掛著驚急的汗珠,滿臉混濁的老淚,一雙灰黑的眸子,已因驚懼縮成一星兒大小,還不時焦急的望向不遠處乾寧殿緊閉的殿門,那微胖的身子,不禁風一般簌簌顫抖著。

見他這樣形容,司徒逸已知,他晌後泄瀉亦是為人算機,伸手扶他起身,司徒逸方才微冷的聲腔,亦略有了些溫度,便入題直問道:“張公公對內監熟悉,可知是何人為首謀逆?”

張忠顫巍巍起身,微哽了一聲,極力冷靜下來道:“是,是張兔兒。”說著,眼神微閃一瞬,又接道:“這個張兔兒,他,他就是個小小的黃門令,隻是外裏負責采買的,並不在禦前伺候。隻是這張兔兒為人伶俐,上上下下倒都行的通。老奴也是眼瞎,看他伶俐乖覺,隻道他是個好孩子,還…..他在底下拜什麼彌勒將軍,老奴,老奴也睜隻眼閉隻眼,老奴該死啊!老奴是實在不知他竟,竟有了這個包天的賊膽,勾結了些精壯年輕的,做下著著翻天的禍事啊!”說著,張忠又伏地痛哭起來,張兔兒是他的幹兒子,能在森嚴的內宮翻起這樣的驚浪,他脫不了幹係。

司徒逸無心理會張忠的驚懼,隻在唇底反複沉吟“張兔兒?”,忽然,心頭一沉,猛得想起這個耳熟的名字,他是曾在自己的白羽衛口中聽過的。

那一直秘密持續的長安飛鴿傳書,有三線投遞,其中一線便是遞往長安西市的胭脂鋪玉雪堂,而張兔兒,就是那個常常借采買之命出入玉雪堂的內宦…….

若張兔兒真是“他們”的人,那這次內宦劫持聖駕就定有裏應外合。

雖然,在趕進宮之前,他已命了手下出城緊急調北軍騎營入內。可這次,若這真不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內宦在興風作浪,那……

想到此處,司徒逸袖底的雙掌不由緊握成全,心底飛速權衡盤算著,還沒想出個眉目,就見一身素服的覃楠甫一路小跑,衝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