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惡鬼背後(1 / 3)

眼前,小張被咬的表情非常痛苦,一雙鼓凸的複眼在眼眶裏不停地旋轉。眼看著小張就要掛掉了,我情急之下從小腿上拔下軍刺,用手握住軍刺的鋒刃,用力一抽,那軍刺上就沾滿了我的鮮血。電磁陣對我是沒有用的,我看一眼薛梅格,我沒有時間說話,她看得懂我的眼神,她衝我點點頭。我撲了過去,用帶血的軍刺朝那老鬼的脖子狠切了下去!

那老鬼,立即身首分離,卻並不見血。從脖子的斷口出竟冒出一陣藍綠色詭異的光來。那頭竟還狠狠地咬著張素真的脖子。我一腳蹬開他的身體,把匕首小心的插進它的嘴裏,那一嘴的粘液看著就讓人非常惡心。帶血的匕首插進去後,我立即刀尖兒朝上,小心地朝它的上顎別進去,那頭竟然不甘心似的,發著狠,不願鬆開。我咬著牙,左手持刀,右手在刀柄上用力一拍,匕首就穿透了他的腦袋,那雙隻有眼白的鬼眼,翻了翻就鬆了口。

小張的脖子上全是牙洞,血不停地往外流著。我扯下了右臂上綁著的手絹兒,給他綁住,但血很快就氤透了那條薄薄的手絹。正在我犯愁的時候,腿上竟然一陣劇痛鑽心。我低頭一看,那老鬼的腦袋竟然咬住了我的小腿。我說,小張你先忍著,我先解決掉他!說完就用匕首朝那鬼頭猛紮,我的軍刺是我舅舅的遺物,在越南戰場上殺敵無數,精鋼打造、削鐵如泥!況且,這鬼物雖然有實體,但並不似人的頭骨那般堅硬。

在我一通狂紮之下,那頭也鬆了口,腦袋上全是窟窿,冒著藍綠色詭異的光。我不放心,又撲過他的身體那裏去,又一通兒狂紮!不一會兒,那屍體也冒著綠光一動不動了。

我從張素真的手裏拿過改造手機在他的指導下,摁下一個開關。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向薛梅格伸出了手。薛梅格越來越淡了,她的魂魄已經不能著地,就像失重的宇航員一樣伸著手向我飄了過來。

小張捂著脖子也站了起來,我和他還有薛梅格一起攙扶著回到了他的家裏。薛梅格的肉體還在沙發上靜靜地躺著。我對薛梅格的魂魄說,梅格,回去吧,回到你的身體裏去吧。

薛梅格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就向她的肉體飄了過去。我看到她那魂魄就像一個淡淡的人影兒融進了她的肉體。然後,她的身體就響起了輕輕的打鼾聲。

這時,小張已經給自己包紮好了,我說:小張,她怎麼沒醒呢?

張素真走過去,用食指在她的鼻子下麵試探了一下,疲憊地說:沒事,有了呼吸,隻是她太虛弱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我放心下來,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薛梅格跟前,頹然地坐在了地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我夢見自己正在睡覺,場景就是這個客廳。我腦海裏的畫麵跟眼前的場景一模一樣。薛梅格還在沙發上,張素真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奇怪的是從門外開始往進飄白色的煙霧。而且從門縫裏還能看到些許淡淡的金光。

這是夢嗎?還是現實?我也不清楚了。如果要是在從前,我會恨不得把說著話的人撅吧撅吧吃了,尼瑪,連自己是夢是醒都分不清楚,裝逼都裝到這種不要臉程度!但是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夢是醒,說句老掉牙的話:人生如夢!說實話,很多人都是處在這種非夢非醒、半夢半醒、似夢似醒、如夢如醒之中!其實,何必呢?何必要那麼較真呢?

但是,我敢保證當時並沒有受到任何蠱惑,精神上並沒有被牽製。我隻是覺得那道門外的事物並沒有什麼危險,我隻是覺得門外的事物與我有關。於是,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

濃重的迷霧,讓我睜不開眼,恍惚中似乎看到迷霧後麵站著一個發光的人影兒。我還沒有看清她,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因為我知道,那不是鬼,更不是菩薩,而是-賀天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