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50樓的比賽采取的是三分鍾三回合擊倒製,所以其實從比賽開始到盅粿伊東癱瘓在地,也隻不過過去兩分多鍾。在最後,‘烈’轟掉盅粿伊東四肢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種爆炸能力並不是武術技巧,更不是嵐之死氣之炎的力量,而是從獵人世界中得到的念能力,因為餘子瀚對這場戰鬥的不耐煩,和‘烈’對於這個傷害自己主體的盅粿伊東的憎恨厭惡,還有那對血腥的追求,促使‘烈’意誌中的念能力在這裏萌芽。
時間一分一麵過去,單純計算有效攻擊的話,‘烈’已經是穩贏的了,但是隻是贏了比賽就滿足了嗎?
不,在最後的一分鍾內,‘烈’單手捉住盅粿伊東的頭,大拇指和食指牢牢地扣住他頭兩邊的太陽穴,同時,催動體內還不成熟的嵐之死氣之炎,分解腐蝕盅粿伊東的每一寸肌膚。
“啊”,慘叫聲、咒罵聲、哀求聲,從盅粿伊東的口中不斷傳出,本來可以認輸的盅粿伊東每逢想認輸的時候,就會被‘烈’用他那閑著的左手直捅入喉嚨,不求傷害度最大,隻求痛苦度最大。
從盅粿伊東斷斷續續地哀求聲中,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眼前這個慘不忍睹的男人的過去,妻子不但和村長兒子通奸,更是偷偷地伺候著村長,合謀搶奪他那從祖輩傳下來的的巨大財產,為到了最後,更是閹掉了盅粿伊東,以肚子裏的孩子做威脅,要他雙手奉上財產,忍辱負重的盅粿伊東舍掉一切,隻求血脈的延續。
但是,即使那個孩子同樣有著那個女人的血脈,但也慘遭毒手,檢查妻子所喝草藥的藥渣後,盅粿伊東已經確定妻子腹中的孩子雖然好活著,但是卻生不如死,即使活下來,也會因為先天不足,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很老套的故事,但是卻一樣地感人淚下,場內本來因為那刺激的血腥的興奮不已的觀眾們都為這個男子的遭遇而悲哀。
但是如果以為憑著這樣的故事就可以打動餘子瀚就大錯特錯了。
“說完了嗎?”‘烈’一邊烤著盅粿伊東,一邊開口問道。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想活下去,隻想報仇,我發誓,我做你的奴仆,我……”
盅粿伊東求饒的話還沒說完,‘烈’左手一揮,向盅粿伊東的脖子切去,裁判的計時器剛好到三分鍾,比賽時間結束。
“煩死了,囉哩囉嗦的。”雖然從盅粿伊東的眼中,‘烈’看到絕望,知道他的自信和尊嚴都被自己蹂躪得絲毫不存,即使放他離開,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盅粿伊東實在是太煩了。
餘子瀚對於自己的定位一直很堅定,既不是光明的好人,也不是黑暗的惡人,隻是邪人,心情好的時候就做好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殺人放火,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純粹單純地隻為自己開心而活著。
本來,盅粿伊東的金翅蜈蚣讓餘子瀚中毒,雖然最後治好了,但也透支了一點生命能量,這就讓餘子瀚的心情十分惡劣,雖然盅粿伊東的求饒時間也隻有比賽最後的一分鍾,但在‘烈’看來就已經是煩透了。
“比賽結束,勝者,瘋子!”愣了一下的裁判迅速地回過神來,專業地裁決道。
雖然競技場每天都會有人死去,但是看著這個殘忍地虐待對手,在對手絕望的求饒聲中去下首級的挑戰者,大概也隻有餘子瀚一個人,再加上,在裁判宣布比賽結束後,餘子瀚慢悠悠地從盅粿伊東身上扯下不快將他的頭包裹好,用瓶子將那條蜈蚣收好,才優哉遊哉地離去,給觀眾們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少。
接下來,為了爭取時間,餘子瀚主動向天空競技場的工作人員們申請對戰,工作人員對於眼前這個斯文禮貌,但是卻滿身血跡,手上更是提著一個血淋淋包裹的年輕人絲毫不敢怠慢,馬上為餘子瀚安排了四場戰鬥。
盅粿伊東的實力早已達到200樓,但是為了取得更多的優質的獵物來喂養金翅蜈蚣,所以才逗留在200樓以下,接下來的比賽,餘子瀚並沒有再開殺戒,都是秒殺掉對手。
所耗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依然未能熬過透支所帶來反噬的時間,剛領到專為100樓以上挑戰者所準備的房間的鑰匙時,餘子瀚就覺得視線模糊,體力不支。
“你好,請問要到那一層樓?”看到穿著破爛衣服的餘子瀚,電梯小姐並沒有什麼輕視的神色,而是專業地帶著微笑詢問道。
餘子瀚跌跌撞撞地走進電梯,也不回答,直接將工作人員交給他的鑰匙和單子交給電梯小姐,就這樣挨著牆壁坐在地上。
“明白,現在送你回房間。”電梯小姐微微愣了一下,對於眼前的年輕人,電梯小姐記得是今天才來到天空競技場的,一樓測試完以後,就是她帶他到五十樓的,現在,不到三個小時,就可以升上一百樓,即使每一場都勝利,也要連勝六場,那麼眼前的少年雖然看起來疲憊不堪,但是隻用短短幾個小時就升到一百樓,潛力還是不錯的。
如果讓這位電梯小姐知道,餘子瀚身上的血,百分之九十都是敵人的,剩下的百分之十隻是為了解毒才放,而且之所以這樣疲憊,是因為透支力量,而不是對手太強的話,她肯定明白,單單用有潛力來評價餘子瀚的話,就真的太輕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