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璃的影子消失在轉角處時,流昔年拿出那個紅色的物體——一根紅繩。
準確來說是手飾,一根係著一顆琉璃珠子的紅繩手飾。
琉璃珠子在夜幕的路燈下閃閃發亮,顧璃二字也逐漸呈現。一筆一劃,十分清秀。像那個女孩一樣,春風扶過。隻是流昔年那顆已經如同冰山一樣的心扉,無法打動了。
即使是夏日的烈陽,也暖不了一絲一毫。更何況隻是一縷春風?
流昔年一邊苦笑一邊自嘲說:“百家姓裏沒有流,就像世界沒有我一樣。”
流年似水,初遇時光
惺惺相惜,莫負春風
“嗬嗬,三月春風暖,不及心中寒。”流昔年將手飾放回口袋,慢慢的往回走。其實他早就已經坐過站了,那趟末班車的終點站……
夜路下,一個身影慢慢拉長,漸行漸遠。即使隻是幾個站,卻像是一輩子那麼長。
……
到了十二年後的今天,那個怪氣少年再次遇上春風少女,變成了撕逼大戰的最後收場。
流昔年還是用十二年前的語氣說出了口:“這種爛攤子,你還要我來收拾!”仿佛在埋怨,又仿佛毫不在意。
白縈萱恨死了他的這種漫不經心,就像什麼事都和他無關一般。
“你來做什麼?”白縈萱蹙著眉,語氣裏透著如臨大敵的謹慎。
流昔年聳聳肩:“要是我不來,你和你的人怕是見不到明天的早晨了吧。”
“這和你有個luan(卵)關係啊!”
“……不要這麼忘恩負義好嗎?”
“你……”
“我什麼?我怎麼了?”流昔年慢慢地從漫不經心變成臭不要臉,“你倒是說啊,我怎麼了?”
白縈萱恨流昔年的漫不經心,更恨他的不要臉。因為流昔年耍起賴來,簡直了……
白縈萱咬牙切齒,可是偏偏又打不了他。懷念還在流昔年手上呢!
就在這時,汽車的發動機的轟鳴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三輛防暴車從一個路口進入到了樓下,五輛勞斯萊斯相繼尾隨。
防暴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轉了個彎,正對著五輛勞斯萊斯。勞斯萊斯也不示弱,車窗,天窗都伸出黑洞洞的槍口。頓時,硝煙四起。
流昔年大呼:“蕭亦然,你也太特麼不仗義了吧!”
在一旁看著流昔年和白縈萱秀了一臉恩愛,早就黑了臉的蕭亦然出聲了:“哦?何出此言?”
“你有五輛勞斯萊斯,你再看看我的呢?就三輛!你的人還帶有槍,這不公平!!!”
蕭亦然冷聲說:“誰告訴你這世界是公平的?”
說完,就向流昔年大打出手。
下麵的人見自己的老大都動手了,自然也不能給自家老大壞場子,於是……整棟大樓都硝煙滾滾。
剩下的人……全是……女的……
“要不這樣,我們和平妥協。”瀟月兮和霍寧提條件。
霍寧還得寸進尺:“憑什麼?現在明明是我這邊占上風!”
瀟月兮一大嘴巴子給了過去:“你一小婊砸,現在他們都打架去了,還有心思管你?!”
這場麵,簡直就像是黑大佬管低年級的要交保護費。在一旁照顧懷念的白縈萱莫名被戳中了笑點。